“老丈,说句心里话,您也是当父亲的,巧儿要是真的能找个人家,你还是让她嫁了好。”
老丈摇头叹道:“哎,这事儿前些年,我也想过,但是如今县里都送牌坊来了,哪儿还能随便再嫁出去?只能这么熬了。”
巧儿此时则是低着头,咬着嘴唇,眼眶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作为一个女人,她又能怎么办?
秦寿见状说道:“老丈你看这样行不?巧儿如果真的遇见了合适的郎君,我去找县上说去。”
“真的吗?”巧儿闻言眼中猛然放亮,炽热无比。
秦寿笑着点了点头,眼神定定的看向老猎户。
老猎户最终也点了点头。
哪怕是开放的大唐,孔孟儒学终究还是免不了被统治者披上一件外衣,要不然‘节妇’从何而来,只是没有明清时期那么极端罢了。
巧儿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活跃了很多,眼睛里的光似乎都不一样了。
总是找着俩人说话,不过找秦寿的次数要多一些。
老猎户出去砍点柴,昨日给他俩烧水把柴给用光了。
秦寿想跟着去,却被拒绝了。
房遗爱躺在床上不能动,秦寿却是在屋子里总待不住。
雪还在下
秦寿站在院子里,出神的看向远处。
风,掀动了雪的面纱,雪,在风中容颜依稀。
寒风呼啸,苍劲有力的灌满了每一个角落,扑面而来寒冷刺骨,刺疼了他的脸,却觉得有一种快感,仿佛一切繁琐的烦恼与忧愁随风而逝。
飘飞的雪花,如片片梨花,纷纷扬扬,轻轻落满山林。山川、田野、村庄,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银装素裹,让他心中静腻无比。
秦寿伫立雪中,风渺渺,雪漫漫,风徘徊,雪凌乱,雪如花落在他身上。
再次回到屋中。
房遗爱终于忍不住叹道:“心里还在想那件事情吗?”
不知道是因为这几日相处的原因,还是秦寿救了他一命的原因
房遗爱在秦寿面前竟然变得爱说了。
秦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说道:“以前,我只是想着好好享受人生,在这大唐走走看看,所求不过是赚点钱,能够在这大唐快活一辈子就算完事儿了。”
“后来,我知道了陛下的身份,也依然想着我不碰你,你也别来烦我,自己也安然落个清闲,也不愿意牵涉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悠悠闲闲的多好?你说这过分吗?”
房遗爱摇头,表情异样的看了看秦寿。
秦寿继续说道:“你这样看我干啥?我真的是这样想的,无意招惹他们,是他们想砸我吃饭的锅啊!”
房遗爱闷闷的说道:“那我怎么听说齐王佑谋反与你有关,太子承乾造反也与你有关?”
“呃.......”秦寿顿了一下。
“这个真是意外!”
房遗爱挑了挑眉头,我咋就那么不信呢?
“那你现在准备咋办?”
秦寿沉吟了片刻,失笑说道:“这个社会就是丛林法则,不参与到宰割别人,别人就宰割你,既然逃离不了,那就只能进场玩咯。”
两次生死危机让他意识到自己前世当老板的那套仅仅赚点钱的想法太天真了。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这是一个吃人的时代,如果只想着收敛锋芒,估计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房遗爱看着秦寿,目光闪烁,声音低沉的说道:“能在距离京城百里之地调动骑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先不说你现在只是一个功曹参军,就说你这驸马身份,公主乃下嫁,驸马不过是附庸。”
“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