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意思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自己活该挨骂。
于是他悻悻换了话题“小野,你和陆天纯春节去哪儿浪了?”
“在家而已。”小野的声音轻得淹没在歌曲的尾音中。
王导的兰花指点了卤意思的大额头,再次喷了他一脸“浪浪浪,你个小屁孩就知道浪。陆高官刚出事,陆天纯能出去浪吗,小野作为准儿媳,会抛下陆天纯出去浪吗……”
川页爪越听越不对劲,刚开始以为只是重名,可是听着听着才惊觉,此陆天纯,不就是彼陆天纯嘛!
他茅塞顿开,难怪之前顾岛凶巴巴地威胁他“陆志明的事,你要敢和小野提半个字,小心你做不了男人。”他当时还纳闷,就算自己嘴再漏,也没有无聊到要和小野提起陆志明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啊。
如今才知道,这两个人,原来一杆子就打着了。
顿悟的一瞬间,川页爪撩起一个杯子就往嘴里灌,准备用酒堵住自己的嘴,可刚好顾岛也在同一时刻狠狠踩了他的蹄子,以示警戒,于是川页爪顿时喷出满满一大口泛着泡沫的啤酒。
一桌子人狐疑地看向他。
川页爪痴笑着拿湿哒哒软绵绵的酒单抹了抹嘴,突然拍案而起“糟糕,麻袋忘记放冰箱了!”纵身一跃,跳进了后厨。
剩下的人,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安安静静听起音乐来。
小野望着乐队发呆。
选择来这里,的确是因为离印刷商够近,可是在这条绵延了3、4个路口的酒吧街上,偏偏挑了这家,却是因为,这是她和天纯常来的地方。
她的十八岁生日是在这里过的。
那天,她和天纯说,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抛下我了,我就去酒吧驻唱。
天纯问,为什么。
她说,因为当全世界都抛下我,再也没有掌声和诋毁的时候,我就可以做回我自己,唱想唱的歌。
天纯把她搂在怀里,亲了口她的额头,宠溺地说,可惜,我不会抛下你。
酒馆另一头。
“洞哥,怎么今天我点的歌一首没唱啊。”陆天纯一手搭在陈艾肩上,一手因为醉意在空中乱舞。
洞哥敷衍地笑笑“今天人多,排不过来。”
“你这儿不天天都有这……这么多人么。”可是话音未落,洞哥已经走去招呼另一桌了。
陆天纯突然又想尿又想吐,便摇摇晃晃去了厕所。
吐完一阵后,才清醒些许,听见隔间门外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你说,今天陆先生点的歌,洞哥为啥一首不让唱。我记得以前都不用陆先生点,洞哥就把歌单交给乐队了。”
“不一样了呗。”
“什……什么不一样了?哦……你说女朋友啊……难不成,洞哥……喜欢之前那个?”
“笨蛋!老子不一样了。”
“老子?”
“人老子以前是高官,洞哥当然得贴着屁股孝顺。可如今老子关进去了,洞哥还在他身上费什么功夫……”
那人话音未落,一只拳头便飞来砸在他鼻梁上,眼镜瞬间被打出几米远。
可被揍的那人,神志倒也清楚得很,闭着眼睛,依然精准地一拳打回肇事者的肋骨,肇事者连同另一个刚好推门而入的客人一起,重重落在大庭广众之下。
十几条胳膊和腿瞬间扭打在一起,不明就里的人纷纷转过头来。
“陆……陆天纯?”
刚刚拯救完哈根达斯的川页爪脱口而出。
这个夜晚,先是知道了陆天纯和小野的关系,又再次见到了真人,实在太梦幻了。
同样觉得梦幻的还有王导,他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怎么连川页爪都认识陆天纯,于是他把川页爪拽到身边,嫉妒地问“这小子那么有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