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官慕必定有事,自己一时也回不去源里,不妨等他一等。
“姑娘就这反应?”
“怎么了?”
“姑娘不知道温州的事情?”
云兮见御琴一脸严肃和不可置信有些莫名其妙。
“温州有疫已经十日有余,城中死伤过万,已经封了城。公子此去恐怕……”
“何疫?”
“不知,是从动物身上传开的,一发现就死了好多人,接着一发不可收拾。朝廷派了好几批太医,也有死伤。”
“医者也有死伤?”
“确实如此。”
“可有防护?”
“防护?”御琴纳闷。“防护什么?”
“凡有疫情,感染过甚时,应以面巾掩住口鼻,手上也需戴上护手。”
“这倒是不曾听说。”
“御琴,船上可有布帛。”
“有。”
“全拿过来。可还有会做针线的女侍。”
“自然也有。”
“都叫过来。要快些。”
“哦!”
半屋子布帛,十余个女婢满满当当占了上官慕的整个房间。云兮刷刷几下剪开布帛,简单描述了应该怎么做,然后便让女婢们开始做起来。
“御琴姐姐可有方法联系慕先生。”
“有。”
“请他先不要进城。若是已经走远,于半路等我,若是还未走远,请他务必回来。”
“这样不妥吧!”让温州城的官员知道,公子为了一名女子转而回了船里,这可有的解释了。
“总不会让他白跑一遭的。”
“哦!”御琴刚要去找人传话,云兮有叫住了她。
“船上可有上好的原木和琉璃?”
“有。”
“还要锋利的小刀,没有小刀,匕首也可。”
“好。”
安排好送信之后,御琴把小刀、原木、琉璃找来交给云兮,然后默默地把公子房中的布帛,女婢转移到了自己的房间。这要是公子回来看到房间里的这些人那还了得。
当御琴再次来见云兮时,天已经开始黑了。掌上灯,云兮已经用小刀把原木的轮廓刻好了。
“姑娘,您……您还会这个?”
云兮手里的动作不停,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这雕刻工艺是伶爷爷亲手教的。当时伶爷爷的大手就那么轻轻地握着我,一刀一刀地教。伶爷爷会的每一个技巧,我都学会了。大到家居用品,小到红豆米粒,只要能雕的我都能雕。”想到此云兮默默压下了即将流出的眼泪。所有的技巧都会了,伶爷爷却不再了。
御琴呆呆地,木木地看着小刀在云兮手里翻飞。护目镜很简单,一个框架出来,在两个镜腿处按放一个小机关,可以调节眼镜的宽窄。镜片用透明的琉璃,需要耐心地打磨。云兮又找御琴要了磨刀石。为了贴合镜框,镜片的打磨必须特别小心。
雕刻这门工艺需要的就是细致,有一丝一毫的误差都可能出废料,所以云兮喜欢自己去做。待琉璃磨成片,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琉璃片磨得很薄,边缘比较锋利,以防镜片划伤眼睛,云兮磨得格外小心。
“咝。”不知怎么的云兮心神一阵紊乱,琉璃片割伤了她的手,一丝鲜血冒了出来。
“云兮!”一双大手紧紧抓着云兮的小手,紧接着大手把小手往嘴里一送吮吸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上官慕觉得自己现在幸福极了,他没有发现身边人正在晃神。云兮心慌意乱,也顾不上身边的人正在占她便宜。
此时,三个灰头土脸,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呸!呸!呸!”黄沙卷身时,三个人都没敢说话,因为知道会被流沙吞没,他们都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