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柳姑娘请问。”蓬莱子微笑道,目光异常慈祥,看得灵芙儿没来由很是嫉妒。南山则暗暗奇怪,蓬莱子似乎刚与柳回春见面,又怎知她姓柳。
“之前贵派弟子所使银针我感到有些眼熟,不知出自何门何派,叫什么名字?”柳回春躬身施礼,恭敬问道。
蓬莱子还未说话,灵芙儿就已抢先代答:“这自是我蓬莱阁的独门针法,至于叫什么名字,恕无可奉告。柳姑娘无端窥探我宗派的隐秘,这不好吧?”说罢,冷冷地瞪了柳回春一眼。
柳回春尴尬一笑,欲言又止。岂知她刚转身准备离开,便听到蓬莱子厉声呵斥灵芙儿:“柳神医这么问有她的道理,芙儿不得无礼!”
灵芙儿听到这话后顿时呆住了,眼眶一下子湿润。她的师父今日竟因为一个外人,十几年来第一次责备了她,而这让她很委屈。
“柳神医,为何有此一问?”蓬莱子不再去看灵芙儿,转身别有深意地问。
柳回春默然半晌,不答反问:“不知贵派可有一位姓杏的高人?”南山本有些疑惑柳回春今日的反常,直到此刻听她问出这话,才隐约猜到了她的意图。
蓬莱子望向柳回春的目光更柔和了,微笑点头道:“我派确实有一人姓杏,正是本座的师弟!”顿了顿,他又问:“莫非柳姑娘认得我师弟?”
柳回春心中猜测得到确认,顿时激动无比,紧接着又问:“那位姓杏的高人,可是有一名号,叫‘杏林野老’?”蓬莱子笑容更甚,点了点头,两只眼睛眯成了脸上的皱纹。
柳回春大喜过望:“回蓬莱子前辈,‘杏林野老’正是家师!”当下欣喜地叫了蓬莱子一声师伯,倒头便拜。一旁莫离、灵芙儿等人俱是目瞪口呆。
“师父,不是……”莫离似想说什么,却被蓬莱子使眼色打断。蓬莱子笑眯眯扶起了柳回春,称赞起她这些年来悬壶济世的义举,啧啧说不愧是他师弟的弟子、他蓬莱阁的弟子。随后又问起杏老的近况。
当听说杏老早已在十年前就应经驾鹤西去时,蓬莱子忍不住掩面揉了揉眼。这个动作在柳回春看来,是师伯在哀悼死者,但南山却惊讶地发现蓬莱子其实是在掩面大笑。结合周围弟子古怪到极点的眼神,南山愈发觉得眼前这一切如云山雾罩,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