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仅辜负了他对我的期望,更对不住他这些年来对我的辛苦栽培。现在,我真希望能再见他一面,当面向他道歉,争取他的原谅。这次,我很可能一去不返,命丧安易,希望以后还有机会……”
“胡说!”柳回春不知何时已收回眼泪,冷声打断了南山的自白,“谁说没机会?谁说我们会命丧安易?魔君当真就那么可怕吗?我们一定会治愈所有魔化人的!”
“有机会吗?真的可以?”南山苦笑一声后,没有再说话,柳回春似也意识到了什么,慷慨激昂地反问过后,也有些黯然地低下了头。屋顶再次陷入了沉寂。
许久许久,许是气氛太压抑,柳回春不愿纠结这个问题,忽然问南山:“你觉得灵芙儿那丫头怎么样?”
南山一愣,毫不犹豫地答道:“那小妮子刁蛮任性,整天只知道贪玩和恶作剧。”
柳回春听完一言不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南山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终于无奈地说出了心里话:“讲真的,红狐狸虽然顽劣胡闹,但她本心不坏,有时候甚至还有些可爱,像极了小秋月。”
见柳回春似乎露出一丝失落的神色,他忙又解释道:“但我保证,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将她当成是妹妹来看待的!”
柳回春面上明显多了几丝欣喜,嘴上却道:“你保证什么,你当她是妹妹,又与我何干?”
南山正想着该如何讨好柳回春,忽一拍自己脑袋,从怀中取出那根杏簪,递给柳回春。柳回春的脸微微一红,没有去接,故作不解:“为什么要送我簪子?”
南山微微一愣,没好意思直接表白,思量片刻后才答道:“因为这根簪子和你很配!”说完试探着想给她戴上,见她低头不语,却红霞染面,南山心中顿时一喜,忙加快了动作。
杏簪果然和柳回春很配,将她本就清新脱俗的姿容映衬得愈发光彩照人。南山啧啧赞叹时,柳回春忽抬起了头,原来是嗅到了簪上的一股熟悉幽香,目光中顿时有了嗔怒:“这簪子是那只红狐狸戴了不要的?”
南山连连否认,见到她吃醋时煞是好看的样子,心中不由荡起阵阵涟漪。定了定心神,他开始向柳回春解释,将那只红狐狸如何用石头换去他的银钱,如何施法偷走他的杏簪、他学成术法后又如何如法炮制将杏簪重又取回等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提起“红狐狸”,南山满眼都是辛酸泪,随后又讲述起自己遭受那小妮子戏弄的诸多糗事,听得柳回春先是掩口轻笑,而后前仰后合地大笑,最后甚至笑出了眼泪。
一不留神,笑着正欢的柳回春悲剧了,失足落下屋顶,南山一惊之下忙去阻止。柳回春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坠落中正想施展轻功,眼前却忽然掠过了一道熟悉的灰影。
柳回春的嘴角顿时勾起一丝狡黠与羞涩的笑容。下一刻她收起全部动作,任由自己舒舒服服地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南山和柳回春先后出现在屋顶时,灵芙儿就已看到。心如刀割的她被那混蛋刻意所设的一道屏障所阻,只能无可奈何地狠狠跺了跺脚。冲天的杀气惊飞了附近的一群寒鸦。
静静听着两人间的交心,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终于在先后落下屋顶的刹那融在了一起,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从灵芙儿的眼角无声地滑落。
她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过尽快忘了他,然而十余年的相伴回忆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抹除的?她就那样愣愣地在树顶站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被东方那道刺眼的晨曦惊醒。
望着那道继续忙碌的绿色身影,灵芙儿眼中忽闪过了一道厉芒。只见她素手轻轻一挥,柳回春那双精心制作的丝绸手套上顿时出现了一道不易察觉的裂口。
做完这些后,灵芙儿忽有些后悔,但一想到昨夜柳回春的横刀夺爱,顿时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