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嘴巴里有一句能信的话吗？”

“句句可靠。”费康表示自己很冤枉，他明明如此真诚靠谱。

见他们要走，付云澳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扬声喊道，“月亮！”

斐月的脚步顿了顿，复又举步往外走去，目光坚定，似又有些迷茫和悲惘。

“你等着我，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你等着我，你一定要等我！”付云澳在她身后大声吼道，清朗的声音还是很好听，却再不会让斐月心动，更不会让斐月为此逗留。

斐月头也不回的走了，宋佳音咬着嘴唇看着付云澳凝望斐月的侧脸，泪流满脸，目光倔强。

“老板，顺利完成任务。”费康坐在驾驶座上，自豪的给厉少卿发了条短信，脸上挂着的笑容难得见了几分真心，连眼尾都微微上扬。

在他默默等待老板夸奖的时候，那头回复道，“越线三分钟，工资全扣。”

冷冰冰的汉字让费康的笑容僵住，并且逐渐扭曲，越发狰狞。

他到底是为什么才靠近斐月的？他那叫形势所迫好吗？他那几次巧妙的闪躲老板都看不到吗？老板的眼睛只看得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吗？他立了这么大的功老板提都不提的吗？现在的老板都这么现实而毫无人性吗？

……实在不行，功过相抵也行啊！

残酷的现实冷冷的在脸上拍，费康面无表情的发动汽车，没有工资，赚不了钱，人生从此失去梦想，更没有支撑他微笑服务的动力，他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

斐月回复完微信消息，一抬头就看见费康生无可恋的脸，方才灿烂的笑容统统消失不见，不仅有些好奇，“你怎么了？”

“没怎么。”费康冷漠无情的回答道。

斐月眨眨眼睛，“你不高兴？”

“我很高兴。”费康冷漠脸，快看，他笑的多开心，“发自内心的喜悦。”

斐月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你都不笑，都快哭了！”

“笑不出来。”费康说。

“你不高兴就跟我说啊，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斐月善解人意的说道。

费康总不能跟她说你以后离我远一点这样的话，更不能说某个一心想讨你欢心的上校不讲道理，只能木着一张脸说，“哥的痛你不懂，哥只是个传说。”

“……”斐月发现跟这个人真的没办法沟通，脸刷的就黑了，“痛死你最好！”

“哎。”费康惆怅的叹了口气，斐月看着窗外不想理他，过了一会儿，费康又叹了一口气，声音大的恨不得隔壁车里都能听见，斐月坚持不理他，然后他就叹了第三口气。

斐月额头上浮现出几根青筋，咬牙切齿的说，“你到底想怎样？”

“你知道吗？其实我心中一直藏了一个不能为外人道也的秘密，我一个人苦守着这个秘密，日夜煎熬，每天都很痛苦。”费康忧伤的说道，嘴角微微下垂，眉头微皱。

斐月闻言怔愣的看向费康，见到费康这么难受不由心软，为自己刚才的恶言相向而感到愧疚，试探的问道，“咋了？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前面正好有个红灯，费康停好车，哀痛欲绝的看着斐月，“你真的不会告诉别人吗？”

“真的。”斐月认真的说道。

“你知道吗，有反动派恶势力奴役了我的灵魂，整日鞭笞我，压榨我，折磨我，现在坐在这里给你当牛做马的只是个驱壳，我的灵魂正在受苦，关键是，反动派恶势力还是个铁公鸡，还不给钱！”

“……哦。”斐月麻木的应了一声。

以后她再把费康的当真，她就长痔疮掉头发满脸皱纹皮肤皴裂，还多长二十颗智齿，她发誓！

“你看，我说了你不信我！”费康悲恸的指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