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
有点傻愣子的何玄白,是盛一南从没见过的模样。
她挽着何玄白的胳膊。
“要不要吃喜糖?”
做喜糖时,最多的就是桃子味的口味。
“新人可以吃吗?”
“我觉得可以,吃完以后日子更甜,”何玄白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桃子味的糖,剥开。
盛一南觉得很有道理,阳光洒在糖衣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后面排队的女子见了,特别羡慕,也嚷着要自家老公剥糖。
许是出门紧张,她老公哎了声,“喜糖落在桌上了。”
女子瞬间就不满了,“这种事情都能忘记?”
“我那时接电话,你又一直催我……”
“那是我的不对了?我隐隐听见你跟一个女人说话,是不是前女友?果然,我就知道你对她旧情难忘。”
“你别乱想乱说,今天领证,咱们别吵架。”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可理喻?这证我不领了,你找你前女友去领吧。”
女子说完,挥开男人的手,大步往停车场走。
后面的男人见此,哆哆嗦嗦掏出喜糖,剥了个喜糖喂给身侧的人,“媳妇,你吃一个糖。”
“老公你对我真好。”
男人喂女人吃喜糖,像是病毒扩散地传开,在民政局门外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何玄白与盛一南压根不知道这风景线是因他们而起的。、
民政局是一栋工业废弃地址改造的,透着一股工业风,这在京城很常见。
大楼没有电梯,领证是在三楼。
前面有一对新人,越往民政局的大门走,男人那双腿又软又抖,后来还是女人扶着他上去的。
盛一南扭头,“你腿软不软?”
何玄白“……我很正常。”
“那就好,”盛一南很认真来一句,“你要是腿软告诉我,我可以背你上去。”
一提到这个“背”字,何玄白就脑门疼。
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以后有你腿软的时候。”
盛一南不记得以前跟他床上那点事,不以为意。
好歹自己也三千多岁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那档子事?
排队的过程里,盛一南看了一下新闻。
栖霞竟然上了热搜。
盛一南点进去浏览,贺雪出来发声,表示栖霞在国外疗伤时出了意外,身上有很多伤口。
伤口很多,却不深,本不应该致命,却死亡。
伤口有点像刀伤,又不是刀伤,现在已经报警处理。
很多人纷纷惋惜,栖霞是c国著名的红包设计师,曾经陪伴大家二十来年,也创造出不少经典作品,惋惜是真的。
盛一南退出话题区,真正的栖霞,早就死了。
盛一南心绪有些复杂。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过去,终于轮到了何玄白与盛一南。
两人穿着白衬衫,牵手上了三楼。
两人之前在民政局官网上预约了,工作人员很忙,但很耐心,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做婚检没?”
“没。”
“有。”
工作人员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何玄白跟盛一南对视一眼,“做了。”
撒谎的。
没必要做婚检。
他们子孙都传了那么多代,很将看,智商也高。
工作人员指了指一个方向,“去那边拍一寸的免冠照片。”
拍照片时,何玄白发了个消息。
在攻略里,领证是神圣庄严的事情、
两人坐在红布背景板前,一本正经的模样将摄影师逗笑了,“不用那么紧张,可以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