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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气虚,说这一句话就要废好些力气。周信看在眼中,原本叮嘱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我还等着你好了与我切磋一场!”

闻言,苍玺哑然失笑,“儿时你便不服我。如今,我已经油尽灯枯,你还惦记着。”

周信没顺着苍玺的话继续说下去。他总觉得,这人一爱回忆过去了,剩下的日子也就不多了。

“在你好之前,我会与摄政王妃一齐把持朝政”,周信说道。

苍玺点了点头,“我不勉强你,等你想通了这皇位还是你的!”

周信应了一声,“我还有个要求。”

苍玺没打断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让我与沈梓荷见一面”,周信说道。

“好,本王去给你安排”,苍玺的回答没有丝毫的拖拉。让周信劝一劝沈梓荷也是好事,周义已经过世数年,沈梓荷的孩子都会叫人了,这些年她熬过来不容易,是该让周信劝劝她再嫁!

周信道过谢之后,便离开了凝辉堂。

看着苍玺的背影,苍玺深深叹了口气。原本,每个皇子都想争、想抢的皇位,如今却像个烫手的山芋一样。苍玺不明白,周信到底在犹豫什么。当初为了那块冷冰冰的玉玺,多少人挤破脑袋似的想要算计着自己的政敌,如今这块玉玺要落下来了,周信为何不愿接下来?

正想着,苍玺的思绪被傅瓷的声音打断——

“该喝药了”,傅瓷言道。

看着傅瓷手里的药碗,苍玺像孩子一样耍脾气道“这些个苦东西,喝了也不见效,本王不想喝。”

“这些药可是我向十七求来的,虽然不能解你身上毒素,但可以暂缓你的痛楚”,傅瓷舀了一勺子递到苍玺唇前。

苍玺咽下那勺子药,眉头皱的十分的紧,“本王瞧着十七是在报复我夺了你的一颗芳心,故意弄这些苦药水水给本王喝。他明知道本王从幼时就最怕喝苦药。”

傅瓷被苍玺这话逗得一笑,“若是知道你如此小气,不知道季十七还肯不肯帮你配这副药!”

苍玺将药碗放到桌子上,握着傅瓷的手问道,“我若是将这江山拱手于人你可会怪我?”

傅瓷微愣,但很快就面色如故,反问道“三殿下?”

苍玺轻轻应了一声后,两人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傅瓷打破了沉默,提醒苍玺道“药凉了。”

苍玺端着药碗悉数饮下之后,问道“瓷儿,你可知道君王之爱是什么?”

“雨露均沾”,傅瓷言道。

苍玺点了点头,“本王做不到雨露均沾,也不想你变成后宫妇人。”

傅瓷应了声,“这江山之主到底是谁,我本是不多在乎的。我只是不想你白白付出,你为了这江山差点付出性命做代价,姑母为了匡扶你不惜碰刀自刎。这一切的代价太重,我总觉得三殿下承受不起。”

此话说完,傅瓷将头转向一侧,不再看苍玺。她认知里的周信简直就是一位只有一身蛮力的莽夫。

“老三与以前不一样了,更何况……”,说着,苍玺苦笑了一声,“本王想着,若是找不到解药,留你一人在世间。若是让周信欠我一个情分,他日后终归不会亏待于你,我也好安心些。”

闻此一言,傅瓷微愣,而后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这样的话莫要再说了。还有三日,我愿意相信苍洱。你若是不愿意为王,这皇位拱手于人好了。没了你,纵然这江山在我眼前,那玉玺于我而言也不过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苍玺点了点头,在傅瓷的怀中再度晕了过去。傅瓷唤了两声,眼泪掉的格外厉害。

季十七闻声,闯入了这大殿,看见傅瓷正抱着已经神志不清的苍玺颓坐在地板上后赶紧上前。

“瓷儿”,季十七轻声唤到。

傅瓷见来人是季十七,一把抓住了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