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博不妨,鼻子被撞个正着。就在他酸痛难忍间,战缨已经死力推开他跪了下来。
“皇上!臣妾自知罪不可赦,愿凭发落!可喜妃娘娘,您却一定要救!她可是为了您才……”
“不要跟朕提她!她是为了朕吗?她是为了自己的心吧?就像朕为了你!可惜你懂她却不懂朕!还将朕的一颗心视如敝帚般扔在地上!真是罪该万死!”
怒不可遏的西门博指着战缨,寒眸喷出道道火焰,捂着鼻子的大手上染了些许血迹,还有些蹭到了铁青的俊脸上。
战缨毫无惧意地迎上西门博的寒眸,甚至还扯出了一丝笑容。虽然因面上轻纱遮掩,不是很真切,但那双弯起的美目却足以让西门博看清。
“臣妾可以死!但喜妃,您却一定要救!否则……”
“否则便怎样?事到如今,你都不知你们有罪吗?既为朕之嫔妃,便该事事时时以朕为尊,岂有你们这样一个逼一个拒的?”
西门博依旧怒不可遏。
“来人!将缨嫔与喜妃都打入冷宫!”
战缨才觉浑身一僵,韩风已然领着人冲了进来,看向她的目光又是冷冷的。
“缨嫔娘娘!请吧!”
战缨抿着唇站起来,昂首消失在西门博的眼中。他咬牙半晌,才将一拳狠狠砸在龙案上,她为何就不能像别的妃子那样对他?
姚芊芊能以命搏宠,洛城也是善解人意,她却除了拒绝,甚至都不曾对他好好笑过!看来她果然还是不在意他的,哪怕他已经被她气到这种模样了。
这份认知让他如遭锤击般,连退几大步才扶着龙案堪堪站定。大手在瞬间攥紧,青筋毕露狰狞如魔爪。
“来人!”
殿门响处,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太监低头而入,稳稳立在殿角。眉清目秀的脸上,挂着一抹少年老成的淡笑。
“奴才小乐子见过皇上!”
“速传贤王进宫!”
西门博负手而立,掷下的寒声令人心神震颤,那小乐子却不慌不忙地躬身回禀。
“皇上!贤王不是已经去了陕州吗?这怎么传啊?”
“你如何知晓?”
随着一声厉喝,西门博已朝着小乐子狠狠瞪去。
“皇上息怒!前日贤王进宫时,奴才正好当差,所以知道一点,但也仅此而已!”
“滚——”
这声咆哮,让乾明殿内外都震颤不已,以至于洛城与皇后很快就得了信儿。
毓秀宫。
洛城刚把汤药倒在花下,鼎儿就走了进来,唇边还带着一抹得意的笑。
“娘娘!成了!这下她们两个可是都栽了!”
洛城几不可闻地哼了声,捧着个平坦坦的肚子躺回榻上,半挽的床幔遮了她如画却苍白的眉眼。
“娘娘!你什么意思?按理你不是该去求情吗?你们可是姐妹情深啊!”
鼎儿到了床前,探进去半个头望着洛城,心里却冷笑不已。装什么装?对别人也就罢了,在她面前也这样惺惺作态,真恶心!
“本宫如今可是有龙嗣的人!怎能枉顾圣意不好好安胎呢?”
洛城盈盈笑着,又在平坦的腹部抚摸了几下,望向鼎儿的眸中藏了几许讥讽,这就叫“自己搬砖,砸了自己的脚”!
一个阿那王的私生女而已,凭什么敢与她这个公主斗?还自以为聪明地想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若不是身边没有得力之人,她早下了杀着。
“也是!娘娘如今身子金贵,自是不可四处走动,那鼎儿就为娘娘熬碗蛋黄糯米粥去!”
转过身的鼎儿冷笑着走了,洛城却扬声唤了一个人的名字。
“金布!”
“属下在!”
一个身形高大的太监,忽然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