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州。
一个破落的老院子。
贫瘠的土地上边,立着几棵光秃秃的树。
偶尔,还会听到寒鸦的叫声,也各位凄切。
院子外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当然,也有的人,十分担心。
毕竟,这已经是桥州最近发生的第二起可怕的凶杀案了。
上一次是两个年轻人忽然倒在了一个偏僻酒馆里。
巡捕到来了,把围观的看客们全部都驱逐了,才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躺着一个男子,仰面朝天,头发已然花白,却已经没有了生气。
其中一个巡捕叹了口气“这个人,是被一击致命的。”
“能查到这个人的身份吗?”另一个人问道。
巡捕苦笑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就是不知道是谁,手段居然如此狠毒。”
远处,不时传来几声寒鸦的悲啼。
……
显然,宋白首的玩笑话,并没有缓解紧张的氛围。
令狐宗成道“今天,有云音在,我不杀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无论他想怎么,我都奉陪到底。”
宋白首一时间放心了,看起来,只要沐清歌身份隐藏得好,暂时就没有危险。
而她的身份如果此时暴露,他宋白首也未必就能护她周全。
宋白首点了点头“好,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沐清歌终于放下心来。她原本以为还会有一场刀光剑影,却没有想到就这样化解了。
目送宋白首远去,令狐宗成居然有几分怅然若失。
“我们,继续吧。”沐清歌幽幽地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令狐宗成问道。
沐清歌心头又是一惊,记得什么?
不由得暗骂,也不知道这个慕容宸究竟给她找了一个什么人的身份。
令狐宗成微笑道“不记得,那就算了。好好活着是最终要的。我们还是,继续我们的功课吧。”
沐清歌自然也不想多问什么。
“那个人,是你的仇家吗?”沐清歌故作担心地问道。
令狐宗成迟疑片刻“算不上吧。我们,只是立场不同,仅此而已。倒是,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教授你的时候,把公孙若愚支开吗?”
沐清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令狐宗成促狭地说道“我之所以支开他,是因为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庸才,按部就班教你还可以。你跟上他学个十年八年,混个秀才当一当,也说不定。”
沐清歌想到上官若愚说的关于令狐宗成猜了狗屎运的话,不由得憋住了笑。
令狐宗成看出了沐清歌一直在努力憋着笑,道“你若是想笑,就直接笑吧。毕竟,上官若愚,这个人想一想,就挺可笑的。他自己,考了这么多年,都屡屡不中,却又要来教别人,真是误人子弟。”
令狐宗成正色道“刚刚都是玩笑话,现在,我需要问你一个和春试有关的问题。”
沐清歌也不再嬉皮笑脸了,转而颇为严肃,认真地听着令狐宗成的问话。
“你背会《春秋》了吗?”
“啊,这……”沐清歌一时语塞,怎么又是一个问自己是否背会《春秋》的人。
“你能保证自己一字不差地统统背下来吗?”
沐清歌沉思一会儿,摇了摇头。
“你能保证,在五个月的时间里,把所有的典籍、算学知识、骈文范围统统背下来吗?”
沐清歌又是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背它做什么?”
沐清歌一时间惊讶不已,小声道“不背会的话,怎么参加春试呀?”
“我并不让你一点也不学,而是要让你有所取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