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家父春秋高,若是战事一开,需要他的时候,我希望可以代替他出征。”
赵义赞许地点了点头“果然,虎父无犬子。不过,这种事情也得他的同意吧。”
“不必如此,到时候,还烦请陛下一纸诏书,命我去讨伐北寒。毕竟,我也想手刃北寒奸贼,为兄长报仇。”
赵义微微一愣,道“是啊,慕容庆当年就是死在了北寒人手里。他是一个极好的统帅啊,朕本来还要委以重任,却不想……”
慕容宸道“兄长为国效命,马革裹尸,为家族赢得了‘满门忠烈’的名声,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说罢,他抬头仰望天空,恍然如梦。
四年之前,也是这个月圆之夜,慕容庆和他诀别,就再也没见。本来是慕容恪应该出征,但是慕容庆代替了父亲。原以为可以建立奇功,却从未想过,最后的结果却是全军覆没。
犹记得,慕容庆的噩耗传到西凉的时候,慕容恪并不相信。
可当他终于相信的时候,三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三日之后再见,已然白头,何止老了十岁。
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是伤人。
这一次,终于,轮到他了?
那皎洁的月光,在此刻也显得格外清冷。
……
沐清歌不怎么喜欢看戏,咿咿呀呀地总不知道这些个人在唱些个什么。
这一次跟随赵怀瑾看戏,本身也有被强迫的成分在,却有了别样的感觉。
她们在视野最好的包厢之中,品着香茗,再看戏,有了一种享受的感觉。
唱的是一位将军和一个侠女的故事。
侠女本来对将军一片心意,但是却疏于表达,希望将军更加主动。
将军总以为侠女对他无心,抱着遗憾上了战场。
上战场之前,二人诀别。
将军敢于上阵杀敌,却不敢告白心意,原以为归来之后还有机会。
却未想到战死沙场,天人两隔。
“呜呜呜……”
沐清歌看戏入了迷,感觉这个声音有些突兀“怎么回事啊?谁哭了呀?”
却发现是身旁的赵怀瑾伏案而哭。
发觉沐清歌如此说她,赵怀瑾抹了抹眼泪,道
“你铁石心肠啊?这么好哭的戏,你一点眼泪都不掉啊?”
“呃,我是觉得这个戏有些地方不合常理。”
“啊,够了够了,我现在看透了,你就是一个行走的书橱。”
沐清歌冷哼一声“今天上午,你还不是靠我?”
赵怀瑾回嗔作喜“姐姐,姐姐,别生气嘛。事成之后,一定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