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依慕容宸的性子,自然知道沐清歌是在故意躲着他。事实上,他从慕容宴口中也并非没有问出什么。至少他知道慕容宴这一次并没有怎么为难沐清歌。
但是,慕容宴那飘忽的态度却彻底激怒了他。
慕容宴略带嘲弄地说“这一次,我虽然放她走了,但是你也会永远失去她。”
他不信。
他要再赌一把。
就像当初赌她可以从秦山剑派回来一样。就算她不愿回来,也要把她拉回来,拽回来。
“拓跋元死了。”沐清歌径直地说道。
“我知道,”慕容宸沉痛地说道,“当初我就应该想到,慕容宴可能会从中作梗,截获书信。”
“当日,我报了必死的决心,痛骂慕容宴泯灭人性。”
慕容宸默然不语。
“只是,他忽然反问我,问我自己的枕边人是不是也与他一样?”
慕容宸的神色微变,眼角微微抽搐。
“是不是,也杀过人?”
随着沐清歌说完这句话,气氛登时降到了冰点。
慕容宸默然不语,肩膀在微微地颤抖。
沐清歌缓缓起身,幽幽地道“这就是我对你的全部疑问。我爱你,但我爱的人如果只是这个人的一个面具,抱歉,我真的爱不起来。”
“杀过。”慕容宸定定地道。
“你,”沐清歌涩声问道,“杀过几个人?”
“一个人。”
“谁?”
“我自己。”
沐清歌一时语塞“你在胡说些什么?”
“哥哥死后,我便把那个一心只想习武的自己杀掉了。我明白,我要承受着的,是整个西凉。我必须把担子从他那里接过来,这样才能让西凉更加繁盛。”
沐清歌压下了心头的诸多疑虑“就只有这一次吗?”
“不,”慕容宸道,“我还要再杀自己一次,把这个对歌子充满爱意的人也杀掉。”
“为什么?”
慕容宸苦涩地笑了“从你踏入西凉的时候,我几时管过你?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玩得累了,我还让人把你接回来。如此多次反复,我累了。不过,若是真能让你我之间的关系有所发展,那也好。可是,并没有。旁人的几句挑拨,你信以为真。我对你说的真心话,你却从来不相信。你还说我戴着面具。荒唐!你连天底下对你最坦诚的人同你说的话都不相信,你还会相信谁的?说到底,你难道没有戴着面具吗?用这种高傲、自负的样子,掩盖你从小到大的自卑。你是一只缺爱的刺猬,我想给你拥抱,但是你只会扎伤我。”
“你够了。”沐清歌转而走出祠堂,任凭冷风灌入脖颈。
唯有烛火依旧在不断跳动,似乎能够看清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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