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慕容宸预料到了沐清歌的反应,正准备开口,沐清歌却忽然阴阳怪气了起来
“哎呀,夫君,不必管奴家的感受啦。这个是夫君感受其他女子的好机会啊,可一定不能错过啊。再说了,那拓跋元可是西凉将军之子,你们之间谈的,肯定都是顶重要的军国大事了。奴家怎么好意思去干扰呢?”
“你真的愿意了?”
“当然啦。遵从尔心,无问西东。夫君,你想啊,这样的话,你既可以快活一番,又可以谈军国大事了,岂不快哉?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岂不美哉?”
“唉,果然,你一点不疼我。”
沐清歌第一次发现一个男人居然可以如此地不讲道理。
明明是他自己想去,却要忸怩作态。
自己已经顺从了他的意思,他却又要让她挽留。
沐清歌道“你去吧,但是回来之后就不要再进我的房间了。”
慕容宸道“但是,我还想进你的房间。”
“不会让他换个地点吗?”沐清歌忍不住问道。
慕容宸道“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拓跋元说只要是慕容宴喜欢的地方都会有他的眼线。拓跋元可不想让慕容宴盯上了。”
“慕容宴那般好色,居然不会插手风月场?”
“慕容宴好男色。而我们要去的软玉楼都是温香软玉的女子……”
看到沐清歌恐怖的神情,慕容宸急忙噤声。
显然,这个理由站不住脚,至少在沐清歌看来根本不成立。
“他喜欢男色?”沐清歌冷哼一声,“那他又为什么会对我动手动脚?”
“也许,你长得像男人?”
慕容宸一紧张,就容易说错话。
他又急忙道“不是不是,我想说的是你面有英气。”
沐清歌连这么恶心的事情都忍住了,慕容宸的一句怪话也算不得什么了。
慕容宸面露无辜之色,就像是温柔的绵羊。
沐清歌喝道“收起你的惺惺作态吧,想去就去吧,反正你也不会顾及我的感受。”
说到这里,沐清歌却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无奈没有泪,只能以“嘤嘤”声代替。
当然了,沐清歌低下了头,趴在桌子上,慕容宸也看不真切。
坏男人,坏男人,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沐清歌又想起了许多往事
母亲去世不久之后,父亲便迎娶了与母亲相差千里的蔡氏。
沐清歌一直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做,更不理解为什么男人可以续弦,却要给女子立贞节牌坊。
这也是沐清歌一直把父亲视为一个混账男人的根本原因。
沐清歌似乎还有其他的一些记忆的碎片
宋白首师兄,提起女人的时候,似乎也总是神采飞扬。
就连这个之前还一直仗义执言的拓跋元,看起来十分正义的拓跋元,居然还要和世子爷约定在风月场见面。
至于像慕容宴和慕容宸这样丑态毕露的臭男人则更不必多提了。
“我知道,如果我去的话,你一定会心有芥蒂。”
“没有没有,你多虑了,”沐清歌仰起脸,“就比如刚才,我只是配合你哭了两声,但是很遗憾,并没有掉泪。”
啊,这个危险而可恶的女人!慕容宸暗想,她似乎总能稳稳地抓住自己的命脉。
“但是,真的这件事情必须得去做。我得知道拓跋元到底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为什么他偏偏要告诉我,而不是我的父亲。”
“我知道了,这十分重要吗,我不介意的。”
“好吧,你不介意,但是我介意。”慕容宸径直道。
沐清歌不置可否。这样的纯情白莲花男人属实是世间极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