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吃了一惊。
因为今日轻装简行,就是图个低调清静,救人也只是随意一举,平时哪里会真去插手这些不相干的事,今日这次,不过是因为刚在城隍庙见了菩萨,突然心生善意罢了。
裕王妃本打算离开,不再插手过问,既然是她把人叫过来的,毕竟是王妃,若是问起来,孙家那些人知晓了,也不会拂了她这个面子。
想必也不会再为难这丫头。
没承想,这姑娘一句话,突然引起了她的兴趣。
“你认得我?”王妃平和的语气里,掩着些许诧异。
“我曾在一次宴会上见过王妃,之后便记得了,断不敢谈认得二字。”
宋知熹对自己的身份既不佯装也不说破,万一自认了奴婢,以后再认出了她,可别顶上个欺骗的罪名。倘若直接挑明身份,又要对自己今日的处境与行为自圆其说。
试想哪家的大小姐会这么个样子出街?不但有惹人猜疑之嫌,品行不端的帽子一旦扣下来啊就有些麻烦了。
既然这样,何必自讨没趣?
禄王妃对这番说辞也是信了的,这丫鬟顶多是有幸随着主家参加过她操持的宴会,碰巧看见她,留了心眼儿,当下能认出她也便不足为奇。
宋知熹定下心来,揣了个自觉温婉的神色,笑着低声道,“再说,若不是王妃您,有哪个夫人敢为了小女子和旁人闹得不愉快?”
不愉快是小,结下梁子才是大。
一个婆子低身对王妃碎碎念,“这丫头虽看上去娇滴滴的,倒也是个懂些门道的明白人。”
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丫鬟,说话的语气有些不知轻重,这层意思憋在婆子心里,终究没有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