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
女人低着头小心翼翼想说些什么,奈何刚刚开口就被男人打断,
“没什么可是的,你若想在草忍继续留下,想要你女儿能安然活着,你就必须听从我们的命令!”
“像你们这种外乡人收留你们就是最大的仁慈了,你也看到村子里每一个人都在为村子流血,你们这些家伙如果不为村子做点贡献,凭什么留在这里,所以推脱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说着,中年草忍就拉起女人将其拽进一间病房,而病房中正有几名伤势不轻的草忍痛苦辗转着。
“你们快点来咬一下,这女人可以帮你们恢复伤势!”
中年草忍一推,女人惊呼一声摔在伤员面前,听到医疗队长的话,伤员们顿时眼睛一亮,一个个强忍痛楚来到女人面前,扯开女人衣服就一口狠狠咬下去!
啊!
上衣被扯掉只剩下抹胸,女人惊呼一声,昏黄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女人身上显露出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全是咬痕。
伤员们早就听说甚至认识这个女人,他们深知对方的神奇,面对那瘆人的咬痕他们也不在乎,相比痛楚这点东西算什么,再说那些咬痕里有些甚至就是他们留下的!
呃啊!
四五个草忍同时咬在身上,手臂,肩膀,后背,女人咬紧牙关拼命忍耐着。
被咬破的皮肤刚要有鲜血涌出伤口就在身体的自愈能力下迅速愈合,而被草忍咬破并吸收了查克拉位置,却留下了去之不掉的印记。
感觉到伤势飞速好转,草忍伤员纷纷露出满意的神情,痛楚消失,原本狰狞的面孔纷纷转变为傲慢神色。
感恩?不可能的!
外乡人能为他们草忍服务是他们的荣幸,他们能活着并有机会创造价值,那已经是草忍给的天大恩赐。
身上的伤口愈合,痛楚也没刚刚那般强烈,女人将外套捡起披上一言不发,低着头也不看其他人。
心里的痛苦向来比身上的痛苦来的强烈,她身上留下的每一个印记,都是身心上的双重折磨。
失去国家的遗民,没了村子的忍者,都是最可悲的存在,他们一个找不到活下去的空间,一个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花梨还有两个病房,只要完成这些,如果没有紧急情况你就可以回去了!”
对女人的配合中年草忍还算满意,脸上也不吝和颜悦色一些。
看着这个越发枯槁的女人他不禁暗自得意,如果不是他将对方带回来,整个村子得损失多少忍者!
而女人的天赋也着实亮眼,仅仅两年多时间,他就借着这个女人坐上了医疗队长的位置,甚至连部长都有一丝希望了。
被草忍叫做花梨的女人还是一言不发,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被对方领着进入其他病房。
一切又是重演一遍,压抑的痛苦,惊讶的欣喜,唯一不同的就是女人身上又有了新的咬痕。
漩涡花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走出医院大门后,如同死水的眼睛才有了一点活人的颜色。
女儿,回家!
想到独自在家的女儿,女人身上再次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她拼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缓和脸颊的僵硬,女儿是她活着的唯一支撑,她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回去。
忙碌了一天,查克拉早已透支,手臂上的咬痕都有一部分没有愈合,花梨把伤口用衣物遮住,深吸一口气就往一条阴暗的小巷中走去。
过去十几分钟,一抹微光出现在黑暗中。
高大建筑的夹缝里,这缕难得的光明更显的不易。
随着离家越来越近,被叫做花梨的女人脸上也不由露出发自内心的期盼和暖意。
只要女儿还好,其他一切就无所谓了!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