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当真是烦人,半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项子秋莫名觉得后背一凉,干干一笑道“二位莫要动怒,我不过是替皇上来送赏赐罢了,不至于,不至于。”
项子秋极力撇清自己,生怕白嫣然二人认为他和李氏是同一战列。
旁人或许不知,可这二位的生平他可是很清楚。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角色,断然不能与之为敌。
司徒湛冷冷应声,对他的反应还算满意。
“皇上怀念旧人,将之前严神医在宫中的一些东西一道给郡主送了过来。若是郡主和王爷之后得空,可入宫陪陪皇上。”
项子秋话说完,就听司徒湛带着愠怒道“本王忙得很,没空。”
白嫣然唇角微扬,附和道“本郡主怕是也没空,就有劳项统领回去通禀一声了。”
项子秋哭笑不得,暗暗道你们这哪里是没时间,分明就是不想去。
不过说起来皇上那里,若不是职务在,他也同样是不想去的。
“郡主客气了。东西已经送到驿站,在下将消息送到,便不多留了。”
丢下话,项子秋转身便走,像是担心等下万一打起来溅得他一身血。
“他倒是个有趣的。”白嫣然笑意渐深,满意他的识趣。
司徒湛本来也是这个想法。可现在听到白嫣然这话,他却突然不这么想了。
“有趣?本王倒是不觉得。”司徒湛不悦开口,顺手将人揽在怀里。
白嫣然听出他语气不耐,张口想解释,却只听得周围一阵唏嘘。
“司徒湛,你故意的!”白嫣然瞪大了眼,只觉得一张老脸烫的厉害。
这王八蛋,平日里对规矩不是比谁都懂?如今这举动,也不怕旁人说他世风日下!
围观的百姓固然惊叹,可为了保全舌头,也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多说什么。
即便如此,白嫣然还是觉得脸烫的厉害,实在丢人。
她一把推开司徒湛,快步入了将军府的大门。
司徒湛勾唇浅笑,二话不说抬步跟上。独留项子秋与阿刃二人,面面相觑。
阿刃苦笑一下,对自己主子看重主母的行为半点儿不意外。
人家将来可是要成为夫妻的人,若是不步步护着那才是不正常!
将军府上下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几个大夫刚到就被带到了白德海的床边。
院子里,司徒湛和白嫣然两人面对面坐着,对里间动静半点儿不关心。
“老爷,您说说您怎么就这么命苦呢。素日里小心翼翼怕得罪人也就算了,如今又回了这么一个天煞克星。往后咱们这日子,可怎么办啊……”
李氏坐在屋子里止不住的哭,越想越是委屈。
她都已经拉下脸如此做了,可偏偏那白嫣然却不曾受到半点影响。
“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竟然让白府沦落到如今被人看笑话的地步。老爷,我愧对列祖列宗啊!”李氏哭嚎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恨不得将军府外的人,也都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
可阿刃入府前早已经吩咐人,将将军府周围的百姓尽数驱赶,如今她这戏码,也就只能演给将军府里的人看。
外人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性子,可将军府里的人,却是这些年一直看着她如何欺负白嫣然的。
所以,他们听着她哭,除了无奈之外更多的便是看好戏的心情。
“我家这位戏码如何?足吧?”白嫣然挑眉看向司徒湛,眸间笑意盈盈。
本来在门口被她的那些话惹得心情不好,可现在听她又哭又骂的,居然还有些痛快。
司徒湛非常给面子的点了点头,反应让白嫣然微微诧异。
可不等她多说什么,屋内的白德海已经被大夫的银针扎醒。
“如玉!”随着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