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一听便笑了,抬头想要与司徒湛理论一番,问问他到底从何处来的自信。
难道生的美的人,天生便自信异于常人?
可她一抬头,准备反驳的话却硬生生卡在了喉间。
在她目光所及之处,司徒湛一张放大的俊脸一脸无辜,隐隐还泛着委屈。
两人的距离极近,彼此几乎鼻尖相碰,宛若亲密无间的情侣。
这个想法刚刚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便被白嫣然快速拂去,身子微微后倾稍微与身前人拉开距离。
他二人如今虽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不假,可她对他并无男女之情,自然是不能越矩。
“难道本王还比不得这区区一坛酒不成?”司徒湛放低了声音,往日偏冷的声线如今像是浸了酒一般,软软糯糯的格外醉人。
白嫣然捧着酒坛的手微微收紧,腰肢也因后移靠在了屋顶的装饰物上。
她已经退无可退,只得正面以对,
“王爷是不是来的时候偷偷喝了酒,怎么一张口就像是个醉鬼一样?”白嫣然浅浅勾唇,稳了稳心神。
这个司徒湛,说什么不好,非要和酒比什么。
他是觉得他能比得过烈酒上头,还是觉得酒坛能说话,好与它一争个高下。
司徒湛剑眉微蹵,身形微微前倾,对上白嫣然明显躲闪的眼神。
“你觉得本王像是醉了?”
“难道不是吗?”白嫣然果断赞同。
都已经到说胡话的地步了,难道还没有喝醉?若是没喝醉,又怎么可能这么反常?
司徒湛眸色微暗,轻叹一口气,回身坐好。
看他恢复了先前的姿态,白嫣然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的扶着腰坐直。
司徒湛若是再抽风,她非得被咯断腰不成?
享年与此也就算了,到时候再传出去她一个郡主半夜爬墙,还被未来夫婿硬生生逼死在房顶,这怕不是要成为两国千年的笑柄!
纵然司徒湛不要脸,她也丢不起这个人!
“嫣然,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明白本王心意。如今屡屡揣着明白装糊涂,原因为何?”司徒湛侧眸看向白嫣然,面色幽深。
虽没之前那般笑意盈盈的模样,可他眼神柔和,也让人生不出反感之意。
可他这话问出口,白嫣然干干一笑,却不知道如何回应合适。
她虽未曾谈过恋爱,可却也明白这是表白。只是,她当真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应。
她本对他无心,属实不知道说些什么合适。
没等她想好婉拒的话,却只听司徒湛继续开口道“是本王唐突了,一时心急才想着尽快得到嫣然的回答,你莫要见怪。”
他话中带着懊恼,确实是后悔刚刚开口,非但惹得嫣然不快,还让他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她。
“不见怪不见怪,反正我就是见怪你也指定不停。”白嫣然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司徒湛但凡能听她半句,便应当记得她无心与他,不用在她的身上多做无用功。
可按照这一路以来他的改变,以及如今借酒装疯,都证明他将她之前的话尽数忘在了脑后。
“你方才说什么?”司徒湛皱眉,看向白嫣然的眸间深不见底,却透着温柔。
白嫣然最怕看见他如此眼神,听到这话连忙解释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说完,她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道狗东西,听力不是一向很好?怎么,这面对面说话他反倒是听不见了?
白嫣然越是想着这些,就越觉得南宫枫这是故意为之。
这么一想,原本就不算开心的她顿时更气了。
“你不想听本王不说便是,何苦要跟自己置气?”司徒湛低低一笑,语气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