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对项家忌惮,可人家上门来,他也绝对不不能说闭门不见。
项子秋只是带着一个随身侍卫前来,见到叶德海的时候,恭敬笑道“白将军,晚辈不请自来,还请将军不要怪罪。”
看着眼前一席黑衣的英武少年,白德海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贤侄这是哪里的话,你之前不曾来过府上,今日怎么有时间来了?”
他看出项子秋没有敌意,可如今府上不是待客的时候,他也更不想让人留下。
“听闻熠王殿下到了,我奉命来请王爷与朝阳郡主一同入宫。怎么只见将军在这里,不见王爷与郡主?”项子秋笑容浅浅,小麦色的脸上带着探究。
都知道白德海是个世故圆滑之人,只是今日这么一看,倒是不如传言那般。
白德海身形微僵,面上的笑意险些不能维持。
他就知道事情撞到一起不是好事!
若是让项家人看了白家的笑话,他以后在朝堂上如何自处?
白德海身后的丫鬟听出不对,连忙转身朝着后院跑去。
将军府三小姐睡马棚的事情若传出去,丢人的看可不单单是主子。她们这些伺候的定然会被主子拿来当挡箭牌。
项子秋还没开口,他身边的黑衣少年一个健步出去,拎着那丫鬟的衣领将她拽了回去。
一脸嫌弃的将人扔到白德海的脚边,那少年沉声道“鬼鬼祟祟的,你想做什么?”
白德海的脸色顿时更为难看,也断定了项子秋来者不善。
“邬童,不得无礼。”项子秋淡淡开口,面上却没因他有半点不快。
虽不是他吩咐的,可邬童这些日子却深得他心。
“是。”邬童冷着脸回应,后退一步,也不想与旁人接触太多。
白德海面色不虞,看向面上依旧带着浅笑的项子秋,质问道“皇上可有圣旨给你?”
“不曾,只是口谕。将军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入宫去向皇上证实一下。”
项子秋面色如前,没因为白德海的话有任何改变。
相反,他还早已经料到了白德海要说什么,一口便堵死了他。
白德海心中气恼,可在小辈面前却也不能失态,只得道“贤侄说笑了。既然是皇上的口谕,那你在此稍等一下,我这边去请王爷过来。”
白德海说着便要转身,不想让项子秋再有半点意见。
可项子秋看出他想要遮掩什么,索性抬步跟上,同时开口道“晚辈之前不曾来过将军府,随处逛逛,将军应该不会在意吧?”
白德海气的眉心狂跳,侧眸看向项子秋,沉声道“自然不介意。”
他在隐忍项子秋自然知道,可比起这些,皇命才更重要。
……
马棚外,白嫣然看着熟悉的地方,差一点儿就要冲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司徒湛一脸嫌弃的拉住她的手,让她过去桌子处坐下,面色不虞道“脏。”
他虽说克服了一些,愿意跟着白嫣然过来,但却不能容忍她重新回到那个逼仄的小屋子里。
很难想象,在他们不曾见过面的十四年里,她就身在这样的环境里。
好在,好在如今他们已经遇到。此后经年,他绝对不会再让嫣然受到半分委屈。
“是吗?里面我收拾的还挺干净的。就是有些血迹时间太久了,就没办法清理了。”
白嫣然淡淡开口,似乎是为了自己住的地方被嫌弃有些不悦。
可她这话出口,也同样惊呆了司徒湛三人。
他们都很难想象这些年白嫣然是如何挺下来的,更难以想象她此刻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开口。
没他们担心的夸张,白嫣然冷眼看着位于马棚后的小房间,心中只是多了悲凉。
如何挺下来?原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