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
“我怎么害人了,我不就是不想回家吗?”声晚撇着嘴。
“因为你私自离家出走,所以那天值夜的人都通通被打了一百棍。有修为的还好,没有修为的直接被打死了!”述尧咬着牙嘴唇颤抖,说到这里,就想起了那天院子里的哀嚎声。
那此起彼伏痛苦的哀嚎他终生难忘,所有值夜的人都被打了一百下。有两个,连一百下都没挨过就直接被打死了。还有两个是在救治的过程中,被活活疼死的。
“不可能!”声晚虽然任性,虽然搞怪,但她的本质还是善良的。
她听到这些,脸上就露出了难掩的悲泣“我爹娘怎么可能这么做?”
“你要看我身后的伤吗!”述尧也不惯着她,说完就要去扯自己的衣服,真的一副要脱了上衣给她看的模样。
声晚却并没有觉得羞涩,只是眼神中透露着不可置信的惊恐“我不看,不可能!”
她在家里学的就是医,所以她对这些并不太在意。她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爹娘怎么可能那么残忍?
他们家当时就是靠医修兴盛起来的,难道不应该有一颗悬壶济世,仁慈的心吗?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打杀人?更何况,她和他们生活了十几年,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爹娘会是这么狠心的人。
述尧却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扯掉了衣服,转过身子。背后露出的是大片大片的疤痕,不仅仅是刚刚愈合结疤的伤口,还有许多是鞭痕,是旧伤。
声晚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有些不忍的低下了脑袋“这些都是我爹让人打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述尧将衣服穿戴好,又变成了在外人面前文质彬彬,有礼貌的模样。
“这些都只是近些年来的伤,前几年的都已经渐渐的好了。”述尧此时语气也平静了一些,两个人能够平静的面对面坐着。
“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声晚只觉得在这一瞬间,自己这么多年的信念,以及对家族的理解全部崩塌。
“你被家族里所有人寄予厚望,被所有人都捧在掌心,怎么可能让你知道。”述尧话语里带了几分嘲讽,也似乎是在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