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84 火星(七)(3 / 4)

再无成果。

他们搞不清楚先民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几乎到了人类目前已知宇宙的边界区域的星团,更不清楚他们是否真的已经前往此处,也搞不懂他们是因为选择逃离,总之收获的知识只是一个引子,引子开启的谜团反而让众人更为苦恼。

同时,“瑟蕾图拉”是音译词汇,在中央基地衍算核心的机翻版本中还有另外两个更贴近原文含义的名字。

一个是“往日国度”,一个是“君主的黄昏”。

而苏晚霞在研究神秘学的时候,在一本没有名字的拉丁文残卷中找到了可能与“往日国度”有关的内容。

那卷古卷中提到,“往日国度”是智慧的坟墓。

原文直译过来是“无数先行者在光荣的探索之路上寻找智慧最终的形态,却无一例外的迷失于往日的国度,它们踏足的阶梯也许出现了偏差,让这场辉煌之旅最终变成了湮灭的安息之旅。”

这段文字直接听很难理清概念。

苏晚霞又找来其他参考文献,比如希伯来文编纂的《旧约》和古篆体碑文记载的《天国土》。这里说的《旧约》不是基督教的圣典,而是一本集成了西方思维理解的神秘学古籍,其中涉及大量令人费解的与先行者、掩体之路和文明阶梯的内容。

在《旧约》第二百七十五章中,被冠以“神”的光辉姓氏的大地主宰者于死亡的刹那聆听到了来自虚空的呢喃,他意识到,自己所引以为傲的辉煌不过是孩提时代在沙地上的涂鸦。文明的繁衍更迭是一次次重蹈覆辙式的失败,如果不能打破智慧的诅咒,最终将成为回响归于死寂。

这一段中提到的线索与“往日国度”提到的智慧的坟墓很类似,都指的是文明本身的智慧承载力是极端有限的,因而无论其文明发展到何种形式,最终都会走向湮灭与虚无,因而也就没有必要远行去探寻更高深的智慧。

同样的,发掘于黄河发源地附近的古篆体碑文《天国土》也有相似的记载。从名字上看,天国好像有点西化,其实不然。

天国在古代语境中指代就是神秘的

、伟大的“神”居住的地方。

与后来为东方人所熟知的神仙传说体系不同,更古老的东方“神”与西方“神”有着很多共性,只是表现力上相对的更贴近于人罢了。

《天国土》分上下两卷,主要讲述的内容和之前提到的差不多。

古人在人类文明诞生早期,也就是公元前一千年左右的时候就通过感受天地玄奥参悟出智慧本身存在的内卷弊病。

何谓内卷?

即一个变量出现后,它会与上一个变量咬合成为一个循环的状态,有恶性的,也有良性的。无疑,智慧本身就是不分善恶,或者说善恶同体的存在。

这与后来苏晚霞在研究上中下三层次概念时发现的“认知壁垒”是一样的概念。

综合以上,或许冼芊嬅现在还没有放弃研究这些星图,但闫思辰已经感受到冼芊嬅的绝望和恼火。让人深感不安的不止是未知的危险,还有对未来的无望。

或许那时遥不可及的未来,但冼芊嬅依然深深的感到烦躁不安。

所以今天的采样只完成一半以后,冼芊嬅就丢掉采样器,皱着眉头看向闫思辰道“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线索吗?”

闫思辰愣了一下,随后说道“芊嬅,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冼芊嬅不耐烦的哼了一声“管它什么日子,我不关心,也不想知道,你要是闲的没事了就回基地找晓明研究菜谱去,别在这烦我。”

冼芊嬅的不解人意对于闫思辰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他哈哈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今天是咱们俩头一天在山海号上碰面的日子啊。”

听到这话,冼芊嬅总算是有了些好脸色,不过更多的是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