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颤巍巍的点头，嘴唇哆嗦着说：“以前的文明世界都去那里了？人类社会那些美德都去那里了？曾经……邻里见面便鞠躬的礼仪呢？一瞬间什么都变了……我醒来之后，怎么世界成了这个样子？”

苏天纵和葛城美里看着老人干裂的嘴唇，却什么答案也给不了。看着老人浑浊眼神中透出的失望之色，只能叹息一声。

老者颓然倒在地上，手握成拳拍打着胸口，试图让痛苦暂时脱离。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悲切几乎要溢出来。粗糙切满是泥土的手指捂着眼睛，却没有任何泪水可流，他已经严重脱水，哪有泪可以挤出来。

最后，他只能无奈的揉搓着自己的脸，试图从这场噩梦之中清醒过来。然而，每次手指移开之后，看到的都是残酷现实。

苏天纵从附包里取出自己的水和压缩军粮，递给老人。葛城美里回头看了眼女队长，后者会意立刻返回装甲车取备用的食物和水。

“您会有住的地方，也会有食物和水。“苏天纵问道：“我能问问您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呃……”老者看见水就瞪大眼睛，手掌颤抖地抓住便往嘴里塞。苏天纵伸手帮他拧开瓶盖，嘱咐他慢点喝。

“我……以前……”老人连灌十几口，这才说道：“以前……年轻的时候啊……我只是个教书的……”

“你是个老师？！”葛城美里立刻蹲在老者面前。

“对……我是个大学的教授……”老者脸色好看了些，喘着气回答：“我……是教什么来的？我想想……我想想……”

老者身后一个年轻少女提醒道：“老师，您是教建筑设计的……大冲击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在上大课，结果……结果四百多个学生……就我们几个活到现在……”

苏天纵顿时看向葛城美里，笑着说道：“看来你可以盖一些真正的建筑物了，而不是让人住在这些金属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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