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也落入了刘玄德之手。如此,尚在吾意料之中。但是……谁能为吾解释一下,在你们口中十拿九稳的扬州,为何会在一月之间变得岌岌可危?就在旬日前,吾那好外甥还派人送信,言称不仅能平定扬州,还能拿下广陵作为北上跳板。
结果现在又告诉吾,丹阳要丢了?吴郡的刘繇也安稳了下来,还向雒阳递交了请罪书?是在戏耍吾不成?”
袁绍的情绪愈发不稳定了,自朝廷插手中原战局开始,一向沉静的袁绍时不时的动怒发火,但如今天这般暴怒的样子,依然是少见的。
幕僚将校都噤若寒蝉,即便是许攸都不敢多嘴,哪怕他收了高干送来的价值不菲的财物,但也不值得他在袁绍暴怒时去触霉头,那是要掉脑袋的。
“怎么?都不说话了?之前都在夸赞高元才聪明机智,文武秀出,今天怎么不继续夸了?嗯?”
即便慑于袁绍的凶威而闭口不言,不少人心中还是腹诽,此前明明是这位太尉自己喜形于色,大肆赞扬好外甥,其他人不过顺他心意,说了两句不值钱的恭维话罢了。
袁绍本还想派人嘉奖,也幸亏被人以“功业未显,不宜过度”为由拦下,否则袁绍今日的怒火恐怕还要再盛上三分。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许攸咳嗽道“明公,曹孟德地处兖州,正在魏王势力包夹之中,如今陈王亦降,曹孟德败亡也属正常。
至于扬州之事,确实不该,高使君未免太急功近利,明公只命令他平定刘繇叛乱,他却擅自插手北上之事,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应当严惩!”
袁绍有些意外的瞥了一眼许攸,而郭图看了看袁绍,叹道“也是高使君太过心急,糜子仲以一介商贾而得幸于陶谦,又得宠于刘玄德,自非易与之辈。商贾本就奸诈,糜子仲更是其中翘楚,高使君为了北上大计而冒进,正中其下怀啊。”
两名腹心发声,聪明人也回过味来,不少人都“义愤填膺”,认为应该严惩妄图北上的高干,以儆效尤。
一时群情鼎沸,袁绍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许攸和郭图,揉着额头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困境为要。中原倒也罢了,鞭长莫及,扬州之乱该如何平定,诸君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