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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回到府中,吕布在房中疯狂打砸,双目赤红,怒气勃发。
曾经那个跟在他身后,视他如神明一般的女儿变得这般有主见,脱离了他的掌控,让吕布既惶恐又愤怒。
情况脱离了掌控,本以为自己能靠着吕玲绮的关系在三辅之争中压过马腾,如今看来,这女儿也不知是不是被魏氏教唆成这般模样,别说倾向于他,甚至有可能在之后给他添堵。
暴怒的吕布让大部分人都不敢接近,成廉犹豫了半晌,轻轻敲门,便听见吕布怒吼道“何事?!”
“府君,府中人多眼杂,属下以为府君如此作为恐怕会授人以柄。”
门后的声音骤停,良久之后,吕布猛的打开房门,冷声道“你又知道什么?”
成廉低头道“府君若有不顺心之事,可告知属下,属下也能为府君出出主意。”
犹豫了一会儿,想到成廉多年追随,忠心耿耿,吕布侧身道“且先进来。”
成廉待吕布关上门,犹豫道“府君方才是去见那位吕校尉了?”
“不错,可恨那混账一朝得势,竟不将父亲放在眼中!”吕布恨恨道出了营中遭遇,却见成廉摇头道“府君恐怕是误会了。”
“嗯?”吕布发出一声鼻音,以示不解,显然怒气未消。
成廉分析道“阿韵毕竟是女子,能在营中统率大军已是不可思议之事,又与府君分属不同阵营,自然要有所避讳。
若她与府君密谈,难免会让卫将军心生猜忌,既不利于她,也不利于府君。唯有秉公持正,不偏不倚,不处暗室,才能正大光明,不惹是非。”
“那吾要她何用?”吕布恨恨道“吾本以为可借此关系与卫将军多加亲近,如今看来,并无优势。士孙君荣欺吾!”
“府君此言差矣。”成廉笑道“父女人伦至亲,如何割舍?即便阿韵表面上再是不偏不倚,处事之事总有倾向。况且她愈是识大体,明大义,卫将军或许会愈发歉疚,这份歉疚说不得就会弥补在府君身上。府君只要对卫将军示以诚意,自有好处。士孙都尉所言并无差错。”
吕布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点头道“若真是如此,倒是吾错怪了她,且先观之,明日卫将军便到,自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