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即便是心神震荡,马腾还是立刻反映了过来,把腰间长剑向马超掷了过去。
这玩意儿若是不闪,可不是镇纸砸中那么简单了。马超秉承着“小杖则受,大杖则走”的孝道观念,一个后仰铁板桥避开了飞剑。
众人也顾不得震惊了,连忙上前护住马超,庞德惊呼道“主公息怒!”
一时间,堂中乱成了一锅粥,吕布也连忙站到马超身前,防止马腾再行发难。
看着马超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马腾只觉得一阵肝疼,怒道“坏吾家性命者必是此子!当杀!”
吕布苦劝道“小将军也是一时心直口快,他还年少不懂事,主公勿要和他一般见识。”
庞德也连忙道“奉先所言正是,主公,虎毒尚不食子啊!父子至亲,焉能刀剑相向?”
“为人臣竟敢如此轻忽天子,是为大不敬!所谓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吾身为凉州牧,若不处罚,何以教化百姓?”
眼见马腾动了真怒,吕布生出了退缩之意,而庞德却是凛然无惧道“在座的都是主公之臣,未闻雒阳天子。愚以为主公如此行事,才是伤了诸位兄弟的心。”
“放肆!马腾怒喝道“令明你也这般糊涂?”
“属下只知道如今雒阳天子在离间主公与镇西将军,而小将军为父抱不平,无罪!”
庞德的声音铿锵有力,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膛,即便是之前有些发虚,此时也昂首挺胸,一副凛然无惧的样子。
马腾愣了一下,眼角余光又扫到马超一脸委屈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软,长叹道“只此一次,若有再犯,定斩不饶!”
杀气四溢,显然不是在说场面话,庞德等人纷纷一凛,马超也不敢怠慢,抱拳回道“孩儿遵命!”
“虽免死罪,但不可不罚,且充作先登卒,三战抵罪。”
充作先登卒,基本就是相当于发配去当死士,但即便是庞德也不敢再劝了,马腾的决心已定,若一再逼迫,倒是可能产生反效果。
马超倒是毫不在意,他素来好战,勇武过人,本就想找时机显摆一下,但毕竟年幼,马腾也很少让他接触真正的战场。引军先登本就是他的愿望,虽然发配过去不太好听,但也算曲线达成。
是以马超很干脆的应道“孩儿领命!”
此事也就暂且揭过,众人的思绪也转回了朝廷的任命上,几十双锐利的眼神望向吕布,马腾问道“奉先,朝廷使臣何在?”
吕布苦笑道“使臣如今不在此处,在西函谷关停留,据说是函谷关守将言称三辅动荡,不敢放使臣涉险,故而留住了他们。前来传信的是函谷关军卒以及使团的一名小吏。”
马腾也不意外,想来是函谷关守将担心使臣入关后会带来麻烦,因此找理由留住,再派人来探探他和韩遂的口风。
这道任命如今也只是口头,在没见到圣旨前,并不能作数。但……韩遂那边……
马腾的神情有点阴沉,继续问道“使臣是朝中哪位大员?”
“颍川人钟繇钟元常,曾为魏郡邺城令,如今据说是魏王主簿。副使是东莱人太史慈,曾为卫将军李明远麾下校尉。”
说到李明远,吕布的神情略略有些不自然,当初为了抱上董卓的大腿,选择了和李澈割裂关系,后来即便想再修好,却也破镜难圆。连老婆孩子和亲信的小舅子都不向着他了。
马腾显然也知道这层关系,略有些异样的看了吕布一眼,倒也不太在意,敲了敲案几,有些迟疑道“颍川人,姓钟,看来是中原高门子弟,也是魏王亲信,这道任命应该就是魏王的意思了,想挑拨吾与文约的关系?”
庞德肃然道“若真是如此,主公还需小心,恐怕魏王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关中。魏王据有五州,手握天子,是当今天下第一大诸侯,属下以为主公当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