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敕封本单于为大单于,本单于奉旨南下,谁敢阻我?”
呼厨泉展开那货真价实的天子诏令,只是距离这么远,张辽也看不清,但他也不纠缠,只是笑道“天子之前被叛贼曹操挟持,这诏书乃是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之诏,恐怕当不得真。依照旧制,匈奴大军受护匈奴中郎将节制,出征征伐皆要由护匈奴中郎将调派,不知中郎将何在?单于请他出来看看?”
呼厨泉没话说了,既然起兵造反了,护匈奴中郎将自然没了,谁还想头上顶个人指挥?而张辽说的也没错,匈奴军队调动要经过护匈奴中郎将,乌桓调动要经过护乌桓校尉,这都是制度,也代表汉廷并不信任他们。
单于擅自带兵出征,说他造反半点毛病都没有。
“中郎将镇守南单于庭,自然不能擅离。汝不必拖延时间,本单于最后问你一次,到底让是不让!”
摊牌了,呼厨泉不想扯下去了,本想着对面一介武夫,自己精通汉人学说,说不定可以一席话语让他倒戈来降,再不济羞愧而退也好,没想到却被他句句切中要害。
张辽也收起笑容,冷声道“奉魏王王命,奉度辽将军之令,捉拿勾结曹贼的匈奴叛贼呼厨泉,劝尔等莫要负隅顽抗,否则大兵一至,让尔等化为齑粉!”
“度辽将军背叛天子,所有人,随本单于进攻!路上的一切财宝都是天子对匈奴的奖赏!”
呼厨泉退回阵中,喊出了极具南匈奴特色的造反鼓动语。下层想着抢东西,上层还有对汉廷的惧意,那就两手一把抓,需求都满足。
这话听着别扭,但南匈奴就吃这一套,匈奴大军嗷嗷叫的开始向前冲锋,甚至由于人数太多,隐隐形成了一个包围的态势。
张辽也退回本阵中,抿了抿嘴,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把大黄弩拉上来,本校尉就学一学飞将军,看看这些胡虏还记不记得汉弩的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