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还是审配一手扶持,他却能瞒着审配做出这么大的事,可真是……”
“虽然审配一无所觉很奇怪,但是审离的举动还是挺正常的。须知大士族虽然号称清廉为官,耕读传家,但又岂能真的无视暴利?族中有人专心仕宦,不好钱帛之利,自然也有人专以谋取利益。
后者是可以消耗掉的,审离决心赴死,也是他早就有的觉悟。毕竟涉及利方面的东西,很少有牵连家人的罪行。反倒是前者与家族可谓一离俱离,一损俱损,不可轻言舍弃。”
这是高门大阀默认的潜规则,陈群当然不介意给李澈解释一番,只是李澈第一反应却是“看来颍川陈氏也有这种安排?不知长文是审配,还是审离?”
陈群无语的瞪了李澈一眼,恨恨道“家父尚在,吾又如何会去做弃子?君侯有这般闲心调侃,不如想想,军师将军会不会暗中包庇?”
“开什么玩笑,沮公与什么时候和审正南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连自家性命都不要了,就为审氏脱罪?”李澈嗤笑道“大王把事情扔给沮公与,正是为了看看他们的忠心,此次阴安审氏牵动了小半个冀州的官员,让大王有些不悦了,正想看看这些冀州官员是不是还在暗自聚集闹事。
沮公与不会看不出这一点,他不敢乱来的。”
陈群啧啧道“啧,公达真是够心狠的,明明是自己就能弹劾解决的问题,非要交到你手上来扒掉审氏一层皮。他和审正南有什么矛盾冲突吗?”
李澈摇头道“倒不如说他对审正南起了惜才之意。若由他来弹劾,由于各人之间隐隐的防备,充其量也只是和此前子经拿问几名审氏族人一般的效果。
非得是权力交接之时产生的空隙,才能麻痹审离等人。而一次将阴安审氏打痛乃至打残,才是对审正南最好的保护。否则审正南迟早要被自己的那些废物族人坑死。
如今这局面还算不错,接下来就看沮公与如何打醒审正南了。他若不想冀州士人一大代表就此陨落,非得尽心竭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