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豨汗毛倒立,连忙道“诸位兄弟,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曹公聪慧,自不会信这些荒谬之语。而诸君只需稍作解释,便能换来昌某一条性命,岂不是很赚的买卖?”
“昌霸!”吴敦咬牙切齿,狞声道“你与李明远早有勾连,焉知你不是为他做事,刻意来挑拨我等?”
“姓吴的,休要血口喷人!”昌豨急道“后将军亲至,我早与李澈断了联系,一心效忠,岂容你胡言污蔑?”
孙观幽幽道“你一身完好无损,未受刑罚,未遭拷问,仅隔一日,李明远便平白无故把你放回来,为何?你又作何解释?”
“这正是让我们互相猜疑啊!孙兄弟切勿中计!”
尹礼冷声道“还需猜疑?后将军令你带兵为先锋,你却孤身上阵,不带部属,这究竟是胆大包天,还是自知李明远不会伤你?”
“我本想杀杀李明远的威风,却没想到他手下有这般能人,若是一个不慎,恐怕当场便死了,我对后将军的忠心天日可鉴,不容污蔑!”
泰山众的高层争执起来,曹操等兖州高层眼神闪烁不定,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吵闹。
几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攻讦的话语也越发出格,正当曹操准备出声制止,一声沉闷的喝声响起“够了!”
声到令行,方才已经准备撸袖子干架的众匪首顿时噤若寒蝉。
臧霸走了进来,左臂还包扎着伤口,隐隐可见血迹,却是今日攻营之时所留。
他大步行至曹操面前,郑重见礼后道“末将愿以性命担保,明公未败,昌豨不叛。”
曹操还未说话,乐进冷笑道“臧将军这话当真有意思,昌校尉的忠诚原来还有限制?说的这般动听,倒不如直说他就是个墙头草。这种人如何信得?”
“大哥!乐校尉话难听了些,但确实是这个理!”
“昌霸今日这般行为已经不把我等当做生死兄弟,您又何必继续保他?”
曹操望着臧霸,他也很希望臧霸给他一个解释,臧霸肃然道“他是末将的属下,末将能够于这乱世立足,便是因为能够护住麾下的弟兄。末将受后将军全命之恩,不敢违命。但末将听闻王霸之君诛除不臣当以义告,以道诛,而非以威迫,以策诈,请后将军慎思。”
曹操一愣,恍然反映了过来,臧霸已经看明白了今日之事,细细咀嚼了一番臧霸的话,轻叹道“宣高所言甚是,今日是吾之过失。宣高有古之义士之风啊。不过吾也不妨明言相告,没有下次了,下次吾会如宣高所言,以义告,以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