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曹操杀戮士人,自然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动手,而是几名士人由于没被曹操重用,故而常常在人前鄙视曹操的出身,甚至称其为“赘阉遗丑”,这才招致了杀身之祸。
陈宫微微蹙眉,摇头道“所言皆是事实,有何不可对人言之处?曹公杀戮无辜,难道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张邈嗤笑道“陈公台,你也无需在本官面前狡辩什么。无非是孟德并没有如你们所想一般受控制,所以尔等惊慌失措了?”
“张府君,莫忘了自己的出身!”陈宫沉声喝道“吾等费尽心机推举的主公,却是一个不亲士人的桀纣之辈,对汝有何好处?”
“原来公台兄还知道主从之别啊。”张邈故作惊讶,啧啧称奇。
陈宫性情本就刚烈强硬,此时见张邈这般怪声怪气,只觉得额头青筋一阵暴跳,努力按捺住暴走的情绪,陈宫冷声道“张府君若是喜欢坐以待毙,那今日到此为止便是。只是可惜了,若我等成事还好,若是我等事败,待到曹公班师,恐怕会拿张府君祭旗!”
“一派胡言!”张邈一怒拂袖,厉声道“吾与孟德多年交情,堪称挚友,吾未曾与他作对,他为何要杀吾?”
“张府君当真不知?”这次轮到陈宫一脸惊讶,啧啧道“为人臣者,于众人之前落主公颜面,自古及今,可有能善终之辈?还是张府君自认并非曹公之臣?只是不知曹公是作何想法了。”
张邈心下一沉,辩驳道“吾当日不过一时失言,且出自好心,孟德岂会怪罪?”
拿回了主动权,陈宫呵呵一笑道“府君何必自欺欺人?曹公心性如何,府君既然相交多年,想必也是深有了解。其人对于有用之人,那自然是宽宏大量,只要不是触及底线之事,那是能忍则忍。可若是无用之人乃至挡路之人嘛……府君觉得您是哪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