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暂时挪离高位。
有心不想认栽,但明晃晃的铠甲和冷森森的锋刃显然不会听他们的理由,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这种情况下还是识时务为好。
治中从事陈易站出来拱手道“糜别驾此言有理,吾等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人言可畏,若是误了牧伯大事,那才是万死难辞其咎。
如今要务在于挡住曹操,兵戈之事非吾等所长,暂且避嫌也无甚大碍,还请牧伯允我等暂辞权位,待战后还我等清白。”
既然大势已去,那自无必要为曹操效死,投降兖州本就只是一个意向,如今已是不可能之事,又何必得罪了眼前这位州牧?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上前拱手道“如陈从事所言,请牧伯允我等暂辞权位,待战后还我等清白。”
李澈动容道“诸君如此赤诚,本侯心感佩之,还请诸君勿要多虑,本侯从未疑心诸君,如今之计只是不得已为之,权宜罢了。待此战过后,本侯必还诸君一个公道。”
糜竺也深深一礼,叹道“在下亦并无他意,还请诸君谅解,稍后糜家会有薄礼奉上,聊作歉意。”
糜家之“薄礼”,也是一般家族不敢想象的财富,纵然他们也算累世高门。但这里是徐州不是幽州,高门多如狗,世宦两千石也不足以称雄一郡,底蕴远不及辽西公孙氏那般雄厚。
除了陈氏、姜氏等少数几个高门,其他士族的话事人都不由得眼前一亮,心中愤懑也少了几分。至少李澈和糜竺大费周章的这般安抚,想必也是不愿深究他们准备投靠曹操的问题。
又能得获一笔意外之财,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纷纷称谢道“糜别驾言重了,事出有因,吾等又岂是不讲道理之人?此间之事已与吾等无关,暂且告退,预祝牧伯旗开得胜,大破敌军,保徐州安宁!”
李澈也起身笑着拱手道“承诸君吉言,本侯必尽力而为,不让临沂惨剧再现!”
言罢,与糜竺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