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恍然有些明白杜甫在观赏完李十二娘的剑舞后为何会写下“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汉代的剑舞尚未发展至极,比不得盛唐歌舞;赵云与太史慈于剑舞一道想必也不及那位唐宫第一舞者的弟子,也难怪杜甫会为之赞叹不已。
吕玲绮看出了李澈对这场比试的赞叹,她附耳轻声道“我不及他们武艺精湛,但你若想看剑舞,我也可以。”
李澈对着她含笑点了点头,平日里被田丰监督,过着堪比九九六的日子,哪还有时间和闲心去观赏剑舞。
不过陈群回来了……李澈扫了眼还沉浸在方才剑舞之中的陈别驾,嘴角微微勾起。
而堂中两人见李澈发话了,也收起了兵刃,互相抱拳致意。
太史慈叹道“尊驾征战四方,想必更擅长马上功夫,如此比剑,有失公允,是在下输了。”
赵云摇摇头,郑重道“何曾有这般道理?平手便是平手,何来输赢?我虽弃马步行,阁下也未使用那对手戟,二者相抵还是公平的。”
太史慈一怔,回首看了眼被存放在堂前的手戟,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颔首道“便如尊驾之言,今日平手。来日若有机会,还请尊驾赐教。”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二位此时所言所行正是英雄之举,观此剑舞,识二英雄,诸君,当浮一大白!”李澈高举酒器满饮,众人皆从,气氛一时间比之前更为活跃。
而陈群还特意与赵云交换了位置,以便这不打不相识的二人能够交流。
入座,赵云惑道“子义武艺精湛绝伦,为何不愿入君侯麾下?须知当世牧守林立,君侯也是站在最前列的人物,以吾观之,君侯实为明主,正合子义辅佐。”
太史慈叹道“虽然仅在今日见过一面,但吾也知牧伯心胸宽广大气,非比庸人,所言所行颇合吾意。若是没有牵挂,吾自当舍命辅佐。只是避难辽东数年,弃孤母于家,已是大不孝。安能未请示母亲便擅自做主求荣华富贵?待安顿好母亲,若牧伯不弃,愿效死命。”
“子义是东莱黄县人?”赵云突然若有所思的问道。
“正是。”
赵云轻轻抚须,微笑道“唔……看来子义很快便是同僚了,来来来,今日不醉不归,等入了君侯麾下,可是少有这般畅快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