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人心目中的明灯。
身高八尺有余,姿貌温伟,一举一动无不彰显着堂皇大气。来到幽州一年半的时间,便将幽州大军阀公孙瓒逼得手忙脚乱。对于州牧府中的吏员而言,这位牧伯是他们仰慕的对象。
而对于北逃的士人而言,刘表则是一面旗帜,是中原士人在这北国荒凉之地得以聚集的标志。
而当这位北境之主高坐主位之时,下首所坐的各方使节都郑重一礼,既是敬其士林名望,也是敬其孤身入幽燕,于此开创基业的艰辛。
刘表温声道“诸君能够应邀而来,本官心中甚慰。幽燕贫穷,只能略以薄酒招待,还请勿要见怪。”
冀州使节沮授拱手道“宴席之珍,在于与会之人,而非这些酒肉之物。能与高士同坐,虽陈酿亦不换也。”
青州使节,北海相孔融神情紧绷,轻轻点头道“沮公所言有理,景升兄在座,胜美酒佳酿远矣。”
刘表回礼道“二位远道而来,是本官之荣幸才是。还请代本官向刘冀州与李青州问好。”
并州刺史袁遗的使节冷笑道“牧伯莫要被这二人假象所欺骗,据在下所知,青州与冀州同时都往降虏将军处派了使者,这显然是两头示好的小人之举,还请勿要容忍。”
袁遗到了并州后,与度辽将军张杨之间的权力争斗颇为激烈,只是张杨毕竟曾经与刘备共同出兵勤王,交情不浅,加上冀州谋士团的战略规划,显然是需要并州之地的,是以刘备似暗似明的向张杨了不少帮助。
此举早就招致袁遗的不满,只是袁绍隔得太远,一时半会儿也帮不了他,才让袁遗忍下了这口气。但并州与冀州势力的冲突已经是不可避免之事了,自然不希望冀州和幽州联合起来。
刘表却并不发怒,只是摇头道“降虏将军是朝廷命官,他请诸位与会参观武备,也是理所应当之事,这并非可苛责之处。吾等皆是汉臣,有何名义去阻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