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她也清楚自己的性格缺陷,本以为在李澈眼中,自己已然非常不堪,却不料得到这样的回复。
李澈倒是心下了然,毕竟是东汉,人均寿命短暂,十四岁的女孩子已经自然而然的自认为是成年人了。但作为后世穿越者看来,十四岁还不过是个孩子。
她的种种表现不过是个普通熊孩子罢了,比起后世的一些熊孩子,她可算是品德优良了,至少是清楚对与错的。跟着吕布那样一个爹,品德似乎还没有太大缺陷,实属难能可贵,还有纠正的机会。
想到这里,李澈微微一笑道“依澈之见,你这连番败北未必是坏事,观你如今状况,澈略有所思,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吕韵眨眨眼睛,不知道这厮打什么主意,但出于好奇,也坐了下来,想听听他能说些什么。
“你也知道,澈是从南方逃难上来的,这是扬州的一个故事。话说扬州有个神童,姓方名仲永,此人天才了得,五岁便能做辞赋,且颇有可称道之处,但十二三岁时再做辞赋,却已大不如前,及至加冠,便泯然众人矣。你可知为何?”
李澈所讲正是“伤仲永”之故事,其为北宋王安石所做,东汉人不可能听过,不过方仲永是金溪人,金溪恰好在如今的扬州。吕韵有些好奇,她感觉这方仲永和她很像,轻轻摇头表示不知。
“方仲永五岁一鸣惊人,其父却不请名师训诫,而是带其行走四方,以辞赋获财。”李澈一敛笑容,严肃的道“有位隐士王介甫叹息‘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贤于材人远矣。卒之为众人,则其受于人者不至也。’
你如今才十四岁,该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既知不足,那就去向云长他们请教。受之于天的天赋,还需受之于人啊。空自叹息,只恐下一个故事讲的就是你了。”
言罢,提起灯起身便走,行至校场口,本想叹息一声,却听见后面细若蚊呐的声音“多谢尊驾训诫。”
李澈一愣,轻笑一声道“早些休息吧,一张一弛,方是文武之道,莫要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