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不用提了,说不定留下疤痕来都好不了了!还有几条伤口渗出了点点血迹,那滋味就像是被猫挠了一样,让格外爱惜脸蛋的绍蓉当即就疯狂起来。
“绍宁,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四面找了一圈,绍蓉的目光锁定在了一旁,抓起旁边用来养护头发的玻璃瓶装的满瓶护发素,绍蓉回到客厅,不顾张美洁的阻拦,举起玻璃瓶狠狠的砸在了绍宁的头上。
“完了!”张美洁猛地捂住了嘴巴,过了几秒钟后打了一下绍蓉的胳膊“你做什么!这样符邵言还能给咱们钱了吗?万一打出事了怎么办!”
看着奄奄一息的绍宁,绍蓉回过了思绪,也开始慌了神,手中的玻璃瓶掉在地上,但并没有摔破。
“怎么我没想用这个打她的!不会死人吧?”
“应该不会。”张美洁这话说的十分没有底气,捡起那玻璃瓶跑到了卫生间,拿起毛巾认真的擦拭着“快,把指纹都擦干净,要是真死了咱们可就惨了!”
“对,对”绍蓉失魂落魄的捡着地上的狼藉,努力回想着自己多碰到的东西,急的要哭出来。
而这会儿的绍宁并没有死,她还有意识,只是头太痛了,痛的她不愿动,也不愿睁开眼睛。
她能感受到有人一次又一次的用手指来测她的鼻息,也能听见张美洁对绍蓉说“没死,她还活着!”,还能听见绍蓉询问用不用把她送到医院。
“送什么医院送医院,你疯了吗!”张美洁气急败坏的说“要是她死在了半路上,或者死在了医院里,那岂不是坐实你杀人了吗?缺心眼吧你!”
双手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绍蓉不知道绍宁眼下的情况,可看着她一动不动,气息很弱,好像半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一样,可不就是要死了的样子吗?
“妈,我瞧着她是真的要过去了。”
“别慌,别慌。”张美洁努力的保持镇定“快,快些收拾,咱们赶紧走!”
之后的几分钟里,绍宁没再听见她们的说话声,只有时不时收拾东西的稀碎声音传进耳朵,再然后,就是两人关门的声音,绍宁能清楚的听见电梯门打开了,两人进了电梯,之后一切都安静了。
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天花板好像在打转,绍宁摸了摸刚刚被砸的地方,热乎乎的,湿湿的,好像被热水浸过一样,鼻腔里有很浓的血腥味,呛人,绍宁想堵住鼻子,但她做不到。
这种感觉犹如整个人陷在水中,陷在周遭无人的泥藻里,她想动一动,但是她动不得,她想逃出去,可她逃不掉,四周都是浓雾,她睁不开眼也看不到任何人,嘴巴里不舒服,鼻子里也不舒服,勉强把嘴张开想呼吸,可舌头却有些发麻,麻的让她心慌。
头疼欲裂的感觉让她一度认为,自己可能是要死了。
是要死了吗?绍宁能感受到心跳的厉害,好像在提醒自己命不长久一样。还能再见到老大吗?外婆这么大岁数了,自己还没尽到孝心,她好不甘心!明明已经和最爱的人在一起了,明明再过几天老大就要回来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耳侧,但是绍宁感觉不到泪痕的湿热,她怕的厉害,哪有人是不怕死的呢?
但这屋里空无一人,哪里会有人帮助她?哪里会有人来救她?
眼睛不受控制的闭上,她好像睡着了,做了个梦,梦是噩梦,她梦见了张美洁,梦见了小时候住的那个漆黑一片的屋子,梦见了自己的母亲,梦见了绍振奇一次又一次冷漠的表情。
梦里的母亲一如去世那年一样,喜欢穿一身宽大的睡裙,长发有着漂亮的自然卷,笑起来时格外美丽,像一朵美丽洁白的栀子花。
可张美洁那样若隐若现的恐怖脸告诉绍宁,这并非是一个思念母亲的梦。
好像隐约间她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