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张望,所有希望渐渐变成失望。
她母亲消失得无影无踪,也让晏柠开始怀疑刚才那个是幻觉,只是她太过思念母亲所致的假象。
晏柠倍感失落,就在她快放弃时,无意抬头一看,就在中庭对面的一家服装店前,再次看到那一身民族装扮。
顾不上脚上的疼痛,晏柠开启了狂奔模式,朝她母亲奔跑过去。
生怕母亲又不见了,晏柠连眼睛都不敢眨,死死地盯着母亲的动向。
终于跑到了母亲身后,晏柠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妈!”
随着她的声音,女人回过头来,晏柠一看女人的样貌,在原地石化。
那女人脸懵懵地问“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心情大起大落,晏柠完全跟不上突变的状况,一时间张嘴无话。
那女人看她那样子,脸上腾出了几分恐惧,急急脚的走着离开,还要一步三回头,看她有没有跟上来。
晏柠站在原地,抬起自己颤抖的双手,看着掌心位置。
她竟将自己的母亲认错了,怎么可能呢?
晏柠心情乱到打结,她一开始看到的分明就是母亲的样子,怎么到头来就换了个人呢?
晏柠总不明白,也绕不出来,似进到入了一个死胡同。
刚刚狂跑了一路,脚上疼意加深,但最痛的,还是那颗挂念母亲的心。
回到房里,晏柠失眠了一夜。
她就在沙发坐了一宿,脑袋想着家里的事,想着想着就已是早上六点多了,仍是没有睡意。
最后将她拉回现实的,是脚上的疼痛。
她动了动脚,低头看着痛处,那个地方红肿起来。
她昨夜的情绪太差了,也没有及时去治疗,目前看起来有恶化征兆,她从沙发站起,肚子相继闹饥荒。
晏柠拿起房间电话,拨打了送早服务,联系了客房人员给她送来早餐,打算先填饱肚子,再去医疗中心看脚。
放下电话,阳台外头就传来了“鸥鸥”的叫声。晏柠望出去,栏杆那边飞来了不少的海鸥,极为壮观。
晏柠被吸引了视线,挪着崴伤的脚慢吞吞地走到阳台。
蓝蓝的海,蓝蓝的天,就一个美字了得。
海鸥不断地飞过来,晏柠站在栏杆前面,发现海鸥全部集中向她楼下的房间飞去。她低头疑惑往下看,看到了一只肥胖的手伸出栏杆外头,而手里则拿着面包在偷喂海鸥。
邮轮有规定不允许喂海鸥,那人挑这个点喂,怕是不想让工作人员发现。
看着海鸥吃得这么欢快,晏柠就更饿了。
得亏送早服务来得很及时。
丰盛的早餐端到了她房间里,晏柠坐下就一顿疯狂进食。吃到最后,只剩下一片面包。
晏柠出神地看着那块面包,渐渐堵物思人。
她已经很久没吃过母亲做的早餐,甚是怀念。
好不容易走出来的牛角尖,这下又钻进去了。
想起昨晚那个女人,晏柠就处于不得安宁状态。
拿过手机看了眼,已是七点了,这个点她父亲也该起来了。
想着有段时间没给父亲打过电话,晏柠点开通信录,将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是一把女声,晏柠认得是晏家的管家。
“小姐。”
“我爸起来了吗?”
“老爷正在院子打太极呢。”她父亲平时有晨运状态,哪怕生病后,也不曾改变。
晏柠又问“我爸最近怎么样了?”
管家汇报“时好时坏,昨天才将客厅砸了一遍,不过小姐请放心,我们会将老爷看好,不会让他受伤的。”
晏柠喉咙酸涩地“嗯”了声,就将电话挂了。
结束通话后,晏柠眼角不自觉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