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义都微微溢出了皮带。

黑暗之眼根源洞悉了时光碎片，突然冷笑起来，嘲讽道：“愚蠢，无药可救的愚蠢，我本赐予你无可匹敌力量，你却坚持着你那虚妄可笑的理想。”

在他如深渊般暗沉的眸子中，闪烁了部分时光碎片，仔细看去，赫然是莫亚被碎心者里查德暗杀的场景。

莫亚提出佧修派要合理的利用黑暗之眼，并在未能解决其移植后高死亡率的前提下，加以研究限制。

她对妹妹乔斯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对方一起限制黑暗之眼。

……

“莫亚老师，命运赐给了你发掘伟大力量的机会，你却只想用来吃饱肚子，受人尊敬？”

里查德玩世不恭的面容，浮现出一种病态扭曲的笑容，他的一只手如钢铁铸成的勐兽利爪，从背后洞穿了莫亚的心脏。

滚烫的鲜血几个呼吸间染红了莫亚高挑曼妙的身姿，她黑色的长袍蒙上了一层凄美的暗血色。

莫亚因为知识渊博，为人和蔼，所以组织内大多数成员都会尊称其一声“老师”，包括以前的里查德还有夏勒·弗兹。

“无限魔力的液体物质啊，足以让那些小瞧我们，鄙夷我们的家伙，全部深陷恐惧之中，然后跪地求饶！”里查德嗓音提高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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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的阴影中，身材高大的夏勒·弗兹遮蔽了灯光，投下一片野心的黑暗，冷漠的看着“老师”被刺穿心脏，毫无半点救援的表示。

“我们要的是魔界对我们的恐惧，对我们无限的崇拜，跪地臣服，而不是……尊敬。”

莫亚倒在了血泊之中，勉强张了张嘴，却只能咳出血来，双眸失去光彩，生命气息快速流逝。

佧修派发生了内战。

嘴上与姐姐莫亚不和，但其实颇有感情的乔斯拉也被偷袭战败，还受到了迪欧尔贝的诅咒，从如花似玉的貌美御姐，变成了浑身脏兮兮，散发着恶臭，谁碰都嫌弃的老太婆。

…………

“真可怜。”黑眼之眼根源一掌拍碎了记忆的碎片。

莫亚是他第一个比较中意的棋子，否则就她那点微薄的力量，怎么可能“好运气”的发现黑暗之眼，还让她带了几滴回去研究。

所有看似偶然性的事件，都是从必然中诞生的。

赫尔德冷眼旁观，将心中的一个许久的疑问问出，道：“逆转移现象，是你故意混淆视听？”

罗特斯死后魔界会出现清净的水源，狄瑞吉死后魔界会吹过清新凉爽的空气等等。

这些象征魔界复苏的预言，也是催动赫尔德不断坑杀使徒的推手。

“赫尔德，你也只是棋盘上一个位阶稍高的棋子罢了，被泰拉迷惑的你，无法洞悉更遥远的真相，但你知晓一切，知晓价值。”

黑眼之眼根源的手臂很纤细，拳头却异常的粗大，并在拳头附近如水浪般涌现密密麻麻的手指，像是有无数冤魂的手掌被囚禁在挣扎。

“而且，你也使用过我的力量，不是么。”

他是默认了，只有让赫尔德尝到点甜头，才能更加坚定她坑杀使徒的意志。

使徒灭亡会导致光暗失衡，大宇宙的崩塌，终末的降临，就是他所乐意看到的未来。

赫尔德冷冷盯着根源生命体，她在对方身上竟然察觉到了一缕权能的气息，具体是什么。

这家伙究竟是太初的神，还是终末的主人，亦或者是奈雅丽的同乡。

“解决他。”赫尔德不能容忍魔界悄悄藏进来这种极度危险的家伙，随时都可能爆炸。

而且不仅仅是魔界，根源的力量极为恐怖，绝对能影响到阿拉德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