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直接开战,班图族哪怕败也会败的心服口服,也不至于让老一辈班图族人恨的睚眦欲裂,记了二十多年。
另一边,里昂还未罢休,他身负锁链,但气势愈发昂扬,蔑视道:“我在位期间,重军事,提国力,德洛斯帝国一跃成为真真正正的霸主,你们个个享受着帝国的荣耀,出行时姿态炫耀,谈吐间流露着帝国人的骄傲,如今却突然反过来,要审判我这个辉煌的缔造者?荒唐!”
什么民心所向,噬水之土,不过是一群默默享受者帝国光辉的寄生虫,谁拳头大就跟在谁后面而已,谁是“正义”的赢家,就把自己包装成追随者。
里昂是这么想的,他的怒喝在某方面来说也是事实,帝国的铁血和霸权,其实就是这二十几年之间转变的事情。
有贝尔玛尔的老人曾叹然直言,以前一提起帝国的第一印象,是一庞然大物,不动如山,威严震慑。
现在提起帝国,是侵略者,是暴徒!
约瑟芬女皇微微蹙起眉头,没曾想事到如今,他仍然还是执迷不悟么,便平静说道:“若君主贤明,体贴民生,则四海升平,欣欣向荣,自然八方来朝,天下诚服……仁者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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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没有铁和血,赫仑先帝又是如何打下这万里疆域,拿一张利落的嘴皮子么?”里昂反驳,固执己见。
“那是时代之势,诸侯国长年征伐侵略,我不犯人,却人人犯我,只有统一才可终结。如今阿拉德和平之风吹拂,互通有无,安宁祥和,陛下您连自己国民的温饱都没能保证,竟然已经博爱到去管他国子民么?”
她在暗示帝国曾侵略过贝尔玛尔公国。
一番唇枪舌剑,激烈争执,很多人万万都没有想到,现女皇和前皇帝,夫妻二人之间,居然爆发了如此大的理念矛盾。
孰对孰错,各执一词,或许只能交由几十年以后得未来,由那个时代的人来回顾评判。
一直等待的露西尔隐隐有些不耐,她才不在乎谁是执政者,谁的制国理念正确,只知道里昂草芥人命,实验邪恶,以异端审判所的教律来说,完全符合火刑十字架的惩戒。
身旁,泰达闭着眼睛沉默许久,才缓缓道:“露西尔,你的黑色火焰,可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审判异端之人,自己却是一个异端,这对整个异端审判所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阿斯特罗斯的血饮十字架虽然毁了,但露西尔不是初步感染者,故而没法随着十字架的摧毁消退掉自身的黑色火焰。
“我试着自焚过,但神没让我死。”露西尔淡淡回道,蘑菇头下的眼神很冷寒。
其实审判里昂只是一个展示给公众的程序,毕竟是一国君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忽然,灵觉敏锐的强者纷纷转头看向同一个方向,一道冷寒深沉的身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袭来,所过之处草木结霜,青石凝露,掠过一道黑暗的残影,久而不散。
而他的袭击目标,赫然是正情绪激昂的里昂!
“谁?”
担当守卫的塞勒斯眸光一寒,哪个蠢货吃了熊心豹子胆,在这个微妙的时刻偷袭皇帝,完全没理智可言。
因为只要再忍耐个一时半刻,里昂就会被定罪法则审判,湮灭于神圣的光芒之中。
弑神剑一瞬延伸,化为鲜红暴虐的普诺魔人,血盆大口咬向那道身影,有吞噬苍穹之势,让人颤栗。
“赫伊德!”
那道身影咆哮着滔天的杀意,似有旧怨,在空中诡异的转了一个方向,避开弑神剑的攻势,直取里昂的首级。
蛇舞血轮剑!
弑神剑没入大地,转瞬破开厚重的青石,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