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辛苦一点,三点钟之后我还要去向林业那边的人要有关兰花养殖的记录。”
魏伯安简单说了两句。
至于要调查什么,没人知道。
魏伯安只是叫所有人把反常事件都记录下来,有发生过命案之类的更是要记下来。
“《乡村》这首诗歌,描绘的是农奴的悲惨生活,但这颗星球已经好几百年没有过农奴这种说法了,所以应该与诗歌本身的内容无关。”
坐在副驾驶上,陆文依旧在分析。
一句一句分析。
既然与大概内容无关,那会是某一句单独的诗句吗?
“……羸弱的农奴躬着背扶别人的耕犁,沿着黑心肠的地主的犁沟蠕蠕而动……”
“……所有的人一辈子拖着重轭,心里不敢萌生任何希望和欲念……”
这些诗句,只是描绘农奴的惨状。
凶手到底想表达什么?
“仅仅是暗示某个村庄吗?”
“难道是我猜错了,这本诗集不是凶手放上去的?”
陆文缓缓吸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风景。
魏伯安把他请过来,毫无保留地相信他,或者说,是相信他这个仿生人的学习能力。
这个中年人相信他这段时间肯定在夏初洛那里学到点什么。
凶手肯定会再次作案。
时间很宝贵。
上一条生命还是前天消逝的,谁都不知道下一条生命会是什么时候。
他们在争分夺秒。
“兰水村在上一次人口调查中有203户,调查在籍528人,以前青壮年大都在城区打工,不过由于仿生人的缘故,现在很多人又开始回到农村,开始务农了。”
魏伯安带着陆文来到一个名字中有‘兰’的村子。
别的村子也有相应的执行官去。
十多辆执行局的汽车停在村口的黄土路面上。
尘土比较重。
难以想象,这个时代居然还有茅草屋的存在。
已经发霉的茅草盖在村口的一间房屋上。
房屋的墙壁是很久以前那种。
用竹篱做墙体,然后敷上泥土与糯米的混合物,其中还掺杂着一些竹叶之类的。
支撑屋顶的木料已经腐朽了,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陆文他们敲了敲这间茅屋的木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人,白发苍苍,褶皱的皮肤裂开道道缝隙,佝偻着腰,吃力地抬头看着他们。
“老人家,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担心老人耳背,陆文问得比较大声。
“长平……长平在外面打工。”
老人的口齿还算清楚,说出了自己孩子的名字。
“过年的时候回来吗?”
“回来,他说今年过年带媳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