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给爷爷抬起来。”
苏仁笙哪儿敢,满身的不自在,略一迟疑,小撇胡喝道“说你呢,还不把头抬起来。”
苏仁笙心叫糟糕,但不敢不从,只能将头抬起。
徐屠户端详两下,嘿嘿笑道“这小哥儿模样长得挺白净清秀的,就像京城勾栏院里的大姑娘似的。”
跟着一摆手,醉醺醺地说“你走吧,爷不用你侍候。”
苏仁笙吓得隐隐直出白毛汗,暗咐他可算是喝多了没看出来自己,真真捡了条命。
抬脚就要离开,徐屠户突然冷冷地说道“你给我站住。”
苏仁笙一怔,只听徐屠户皱眉思量着说“你这小哥儿,我好像见过。对了,你不就是那天在倪三家来送红豆汤的少年吗?嘿嘿,黄天有眼居然又让我碰见你了。你说说这是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苏仁笙战战栗栗,急促地喘着粗气。
徐屠户阴测测地笑道“娃娃!想必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我若不杀了你真对不起这天赐良机。”
说着,从腰间取出一把杀猪刀,直朝苏仁笙劈来……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徐屠户手中的杀猪刀徒然落地,他捂着鲜血淋漓的手兀自骂道“是谁在偷袭爷爷?”
赫然,一个高挑的身影现在苏仁笙身边,居然是那假捕快。
苏仁笙愣住了,不明白这假衙役为何要救自己?徐屠户早已醉意全无,恨道“贺玄,你想干什么?”
贺玄冷道“你杀了宝家二小姐还嫁祸给我,难道我就不该找你算账吗?”
他说罢,挺剑就朝徐屠户继续刺来。
徐屠户吓得瑟缩一团,故意诧异地质问“贺玄,你现在杀我太不讲信义了吧?我杀宝宁可都是为了你们贺家啊!”
贺玄冷笑“为了我们贺家?你是贪图我家给你的那些钱吧?我真替宝二小姐酸楚、哀痛居然会爱上你这种人渣。”
徐屠户哈哈笑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别看我长得丑,温柔起来没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
贺玄啐道“呸,你所说的温柔指的就是花言巧语的哄骗吧?”
“哈哈,花言巧语如何,世间女子就喜欢吃俺这一套。”徐屠户大言不惭道“哄骗又如何?难道真要我娶那位二小姐,她的父母都死了,在府里根本不受待见,只怕一文钱嫁妆都带不过来。现在宝家大爷和三爷为争家产打得跟乌眼鸡似的,眼看马上就要分家了,他俩都将宝宁这侄女当成拖油瓶,恨不得早早仍掉,将来只怕走在大街上都不愿意认她,你说我娶她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利用她骗来宝家的账本卖给你家换几个钱呢!”
贺玄道“原来你费尽心机接近宝宁为的就是这些。”
徐屠户道“你可知道你家为了那账本给我多少钱?足有五千两啊!朝廷边疆吃紧,无须说今年要采购大量的粮草,这笔肥买卖你家和宝家都想做,如果得到宝家的账本就等同于知道了他家的底牌,为了这些五千两算什么!至于宝宁,她身上有五千两吗?听说她在府里最穷了,有时候穷到都得让下人周济。所以我根本没打算娶她。可偏巧那傻丫头又特别的好骗,我稍微对她好些她便对我百依百顺,我跟她说想看看宝家的账本以便将来方便同宝家做买卖,她便信以为真乖乖地替我偷出来了账本。”
他得意忘形,毫无羞愧感,简直大言不惭到自卖自夸的地步,让人感到恶心。
苏仁笙腹诽他一阵儿,就听贺玄冷笑道“你道宝宁真的没钱?她爹妈死前给了留了两万两的嫁妆。”
徐屠户一张得色的笑脸立刻冷凝了下来“你……你怎知道的?莫非……你真跟她有一腿?”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贺玄嗔着欺过去刺了他一剑。徐屠户“哇呀呀”地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叫声,他宰了一辈子猪,常与人炫耀自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