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你,但仅是谢谢。”
她冷静沉着,轻声说完这番话,每一个字都不重,却一下一下砸在他们两个心间。
空气中的沉默,如溺水,如狂风,如微雨,三个人有三个世界。
白晚辰回到病房的时候,安定的药效还没有过,她还沉睡着,安静得像个孩子,时不时嘤咛一声。
许至言坐在床前看了她许久,最后帮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柔声道,“辰辰,再见。”
他起身和他们示意自己的离开,洛韩一难得站起来送他,一直送到走廊上,不自知地颤了颤睫毛,神色淡然,浅浅一笑,“至言,珍重。”
“麻烦了。”他不舍地望了一眼门内,答道。
林森沉似是看出他的顾虑,站在洛韩一身后,沉声道,“放心吧。”
他又用口型补了一句,寥寥几个字,许至言却读懂了,点了点头。
余知打来了第三个电话,许至言终于接了起来,“一会儿回来,和沉贰在一起。”
余知沉默了一会儿,应道,“注意安全。”
话落她便挂了电话。
她刚刚洗完澡,身上还有些许湿意,头发也只吹到半干,便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
三十一分钟二十六秒三三。
开门声响起,她宛然如同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一般,沉静而美好。
可门一关,便会有一只怪兽,将整个屋子里的平静吞没干净。
他看向她,她亦迎上他的视线。
“你去哪了?”
“你又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