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沐乐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随手拿起一旁的闹钟,一看才八点。
不想早起,索性又倒回床上,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自从来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睡得比从前踏实。
才刚倒下,屋子在就传来敲门的声音,沐乐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塔子阿姨。
连忙起身去开门,塔子阿姨笑着捧了一把向日葵,走进房门,插在沐乐床头的花瓶中。
“早上好,乐乐,该起床吃早餐了。”塔子阿姨边说边替沐乐整理有些凌乱的床铺。
沐乐轻轻嗯了一声,站在原地看着塔子阿姨熟练的将她的床铺打理得整整齐齐才出门叮嘱她赶紧换衣服。
沐乐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她不想让塔子阿姨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她觉得很多事她是可以自己动手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向塔子阿姨开口,毕竟,她是那么善良的人。
沐乐迅速洗漱了,打开衣柜,看着满衣柜各式各样的衣服,脑海之中突然想起那一抹青色,索性直接挑了一件青色的复古连衣裙,随意将头发高高的绑成一个马尾,穿上鞋子便出门。
饶过门前那条开满小花的小道,沐乐远远地看见塔子阿姨在向她招手,身旁还有一群穿着打扮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大人。
努力的乖巧的走过去,在塔子阿姨的带领下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塔子阿姨和那几个大人边吃边讨论着家常,时不时的开怀大笑。
沐乐在一旁安静的听,迅速吃口几片面包喝了一瓶牛奶便起身道:“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见沐乐准备离开,塔子阿姨连说:“乐乐,你先别走,和我去一个地方。”
沐乐就立在一旁,安静的等着塔子阿姨吃完早餐,一一与那几个大人告别之后,塔子阿姨才带着沐乐七拐八拐,饶进一条她没走过的林间小道之中。
塔子阿姨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一副有心事的模样,沐乐也没开口询问,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穿过小道,一栋看起来有些像童话里的城堡一般的建筑物出现在沐乐的眼前,这地方很宽,透过高大的铁门,沐乐看见里面有个很大的花园,花园后面是独立的小木屋。
沐乐不禁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地方,一抬头便看见正大门高处悬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刻着“抑郁院”
沐乐的脑海之中恍然之间翁翁作响,她突然想起,父亲将她送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治疗她的抑郁症。
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病,本就生性冷漠,不愿与让人多说半个字,生活中没有什么值得开心值得期待的事,所以总是一副要死不活得过且过的模样。
她记得小时候,父母还没离婚的时候,她也是个整日笑容满面的女孩,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笑的,她想,大概是那个飘着鹅毛大雪的冬日,父亲和母亲当着她的面在大雪纷飞的街道上大吵,然后相互大打出手。
当时的场景她记得特别清晰,小小的她被扔在一旁独自哭泣,一辆刹车失灵的轿车超她飞奔过来,一只大手将她推到一旁,然后倒在一地的血水之中。
那个将沐乐推开的人是个看起来像是见义勇为中年男子,他的头和身子被汽车压扁,溅出来的鲜血喷了沐乐一脸,那男子的头被压得扁扁的,两只大眼睛血淋淋的快要从眼眶中鼓出来,他看着沐乐,像是在笑。
沐乐呆呆的愣在一旁,惊恐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晕倒过去。
醒过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她说不出话来,夜夜失眠,不得不靠药物维持睡眠,一闭上眼,就满脑子是那个血腥恐怖的场面。
自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笑过了,自然而然的规避旁人,不愿多说话,在人多的地方甚至会感觉像是失足掉进海里被演没一般。
父亲和母亲一直觉得对她有愧,这些年来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