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馆内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小妖的记忆皆一一抹了去，就只剩下空冥和沐乐。

他来到房间，沐乐仍然在昏迷中，空冥伴在她的身侧，满腔心事。

清风将替乐乐抹去记忆的事告诉空冥，让他见机行事，空冥自然不笨，定会绝口不提这件事。

“借一步说话。”他依依不舍的离开沐乐床边，对清风说。

清风跟着他飞身而上高高的阁楼顶上，满目的夜色，天空中星星点点，弯弯的月亮斜挂在空中。

风有些大，将他们的长头及衣衫吹得在空中飞舞。

空冥看着一身红衣，面若冷霜的清风，问:“你喜欢沐乐吗？”

清风微微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空冥会问他这个问题，随既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爱她。”

“有多爱？”

“胜过爱世间万物。”清风真诚的回答，在他心里，沐乐就如同一块净土一般，让他想不顾一切的去守护。

空冥轻笑一声道:“我也爱她，我的爱比你多一点点。”

清风拧紧眉头，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等待他再说话。

“你还不错，把沐乐交给你，我放心。”空冥恍然一笑，眼眶红润。

清风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听他这口气，像是告别一般。

“你……？”清风此时此刻，心里不知为何，漫起阵阵苦涩，仿佛要将他淹没一般。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沐乐身边了，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她，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子。”空冥背对着清风，一滴清澈的泪水从他的脸庞滑落。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才将这句话说出口，说罢，怕悲伤再度蔓延，他飞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清风看着他的背影，自上次沐乐被救回来之后，他就常穿着厚厚的棉裘，即便是艳阳天，他也时常冷得发抖。

清风哪里会不知道，是他用自己一半的鲜血将沐乐救了回来，他同时也清楚的知道，空冥就是瞬夕。

只是这些事，若是都说了出来，便成了无声的匕首，所以，他装作一无所知。

这薄凉如水的深夜就如同清风此刻的心情一般，怎么也温暖不起来。

他也开始觉得周身发冷，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冷的感觉了。

大风刮过，凌乱了他的身影，他眼眶通红，许是风太大，迷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