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二(2 / 2)

好心提醒道“这是巫药,可以治你同伴的伤。”

少年听得懂,可他想将这石碗扔到那漂亮面孔上,怒吼一声我不稀罕,谁稀罕你们迟来的怜悯。

可身上的人,还有那似有似无的呼吸总在提醒他,唤醒他的理智,不能,不能,你不能这般做!

于是,他将同伴小心的安置在地上,默默的拿起石碗,张开干涩的唇瓣,声音沙哑的问道“这要怎么用?”

一直默默看着的戌桉,他笑了,笑的肆意又那般张狂,“哈哈!我还以为这小子会忍不住,倘若杀意能杀人,我猜我们死个千八百都是轻的。”

“我也希望,那样就有理由将巫药据为己有了,好东西啊!浪费了。”木羚一脸可惜道。

阿谷也在笑,虽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可猜都知晓,不外乎对巫药的使用茫然罢了。

夹带意志力道“吞入腹就行,不过你这同伴的外伤你还是处理下比较好,我担心你同伴挺不到药效发挥之时。”

上面几句也就阿谷的话听得懂,可再不明白其意,也知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忍着心中的那口憋闷,一一按照阿谷说的动作,他是真心不想同伴死,这段时日见过的死亡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对于少年的故事,阿谷三人不想听,也不想了解,不外乎这段路上遇到什么,二人如何死于虫腹,他们又怎么艰难逃生罢了。

不怪阿谷心狠,大抵是她没有亲身经历也知这是强者恒强,一切向力量看齐的蛮荒。

将心变冷,就会拥有不一样的视野。

黑夜终会过去,迎来光明的未来。

第二日,整理好东西,目的地傀部落。不论是好是坏,阿谷都得去瞧瞧,大漠流浪终归不是事。

沙奴知的有限,不去趟一趟,去探探水有多深。

大抵知晓这里的兽人多少有些吃人的恶习,可其中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刻于骨子里对人类的仇恨,兽人异植人多少是不会动的,不然这个大漠联盟早已消散。

也谈不上人类有多无辜,他们杀死兽人,异植人,要不吃肉,要不抽筋、扒骨、褪皮,制成各种各样的器皿,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这番僵持,不也就坚持了几千年?

至于那位重伤的少年,阿谷给的巫药效果非常好,天空泛起鱼肚白时已不用人搀扶,亦可独自行走,只是面色煞白,无不在提醒众人这是个伤员。

只是除了石头,谁还有闲心照顾这样的一位伤员呢!

不加快速度赶路已极是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