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麻烦了,真是不应该!都说到这了,我可不可以求您给村长爷爷治治腿啊?爷爷年岁大了,这腿疼都能去掉他半条命啊!我没了哥哥,弟弟又不在身边,村长爷爷这些天一直将我当亲孙女般待,好不容易有了第二个家,我再也不想让这家的美好碎掉。我不能眼看着爷爷这样下去,宋姑娘,莺儿求求您了。”
眼见莺儿姑娘即将跪下去,宋离胭立即拦住了她,轻声说道“不必求,我为医者,自不会旁观,先站好。”
听了宋离胭的话,莺儿姑娘露出了十分感激的笑容,周围围着的人群也开始逐渐起了些许议论声。大多数村民都熟悉莺儿姑娘,对村长也十分信服尊敬,莺儿姑娘说的被村民们听到,大家都起了许多的不忍和同情,有人忧心村长的腿上,有人对宋离胭方才答应的话赞叹。正当一切慢慢变好的时候,不知哪个角落里又爆出了一声细祟却足够清晰的声音“别被她蛊惑了,她可不是什么清白人呐!哈哈哈哈,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还真会蛊惑人心!”
这一声突兀让巷街中间的几人面上均有了些变化。宋离胭听着这话只微微低了低头后又放慢呼吸抬起眸子,她眼中原本那和煦地盈盈笑意在她低头又抬眸的一瞬间,便像是被重新灌入了一注复杂的魅惑艳色。楚风湛注意到宋离胭这刹那间的变化,轻轻蹙了蹙眉头,周身的冷气也显得更多了些,他并未言语,只默默站得离宋离胭近了一步。而另一旁站着的傅乐筠眸色猝然间凝聚了深不见底的冷意后便被张狂肆意的笑容掩盖住了。
这三人间气场的微妙变化很快便被村长捕捉到了,他面上的尴尬恼意在这变化中愈加多了些,便是呼吸声都加重了许多。村长看了看周围立着的往日里的热切乡邻们此时面上摇摆不定之色,气恼着微微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责斥,只听得身旁的莺儿姑娘抢先了一步。
“谁啊!谁说的!给本姑娘站出来!不敢出来就给我闭嘴!哪个臭东西窝在角落里发霉不敢见太阳,既然这嘴和心都长了霉了,就该多喝烫水,灌下去好好烫烫!咱可都知道,那滚烫的水最能杀那些臭虫、祛霉气了!若是经得这病,家里留不下人了,没事儿!站出来我来给你备烫开水,管够!”莺儿姑娘转过身去后冲着人群吼了句。
莺儿姑娘听见那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话时,她脸上的热切笑容便渐渐冷凝了下来,这会儿她眼神中透着的凌厉直让人瞧着仿佛与方才不是一人。方才说话间,她定定地瞧着周围的人群,那眼神中像极了利箭,一层又一层地冲击着所有人的心。
说完这些,她缓了口气后又转了几圈,仔细地看了看周围近处几张熟悉的脸庞,叹了口气,眼神也软了下来,说道“我也不强求大家能够全都认同我,可是出身贵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们阳坪村古来便是这源木镇周遭最贫困落后之地,村里的人们也都是吃糠咽菜。听上辈人常说我们村没因着下矿之事富起来时,整村的人在这凤坞都算那下等的低贱之人,说得难听些,在别处人眼里,我们就是一群窝在破落茅草里的杂虫脏东西!”
莺儿姑娘说到这儿微停了下,声音中隐隐压了丝哭腔,她低了低头眼神中浮上了一层低到尘埃的卑微继续道“说来倒也是可笑啊,别人眼里的贱民脏东西,却甚至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那只有罪奴才有的,被官府朝廷宣判大罪后用来证明低贱的烙印。”
说着,莺儿姑娘摇了摇头“可如今呢?外面的人哪个不因着我们村祠堂里那一块块功勋牌赞我们一句,处处有人逢迎有人夸。但只有我们村里长得自己人才明白那功勋牌不过是当初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多少小伙子豁出命去才为全村人换回来的粮食。”
周围的村民听着莺儿姑娘说到此处,不少眼眶子浅的都已红了眼眶肿了鼻头。见他们有了感触,莺儿姑娘眼神微转,又继续下面的话。
“我不明白难道是这好日子让大家忘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