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舟江上,一男子坐在小舟上,而撑船的船家是望着四周,神色警惕。
康之问,不,现在他的身份就是郎君,那是看着这技术娴熟但是某方面生疏的船家,那是有些好笑。
“莫紧张,照着计划好的水路行走便无事。”
而原本郎君刚这么想,却是见到这船家神色慌张。
“郎……郎君,前面有几艘渔船在前面,那样子像是在等我们,要不要调头……”
“渔船?”郎君定睛一看,确实前面的渔船守住了他们必须通行的隘口,看样子是动机不纯。
此时这郎君回过身望着后边,同样是有两艘渔船驶来,像是断他们的后路。
这般做派,不像是大魏朝廷的做派,倒像是其他人这么做。
只要不是朝廷的人,那么是可以见上一面的。
“继续往前开便是。”郎君淡淡地说道,此时算是整了下衣服,是准备与这截停他的人见上一面。
那船家虽然心里害怕,但是也只能照做,此时一靠近那渔船就见两个汉子跳上船,这刀是架在了那船家脖子上。
而这些人看到里面的康之问倒是没这么做、
“郎君,我家小姐想见你一面。”
“小姐?”郎君听了却是皱眉。他原本以为拦他去路的会是方戟或者罗槐的人,但看样子又不像是了。
郎君此时被请上一艘稍大的渔船,是见到一个女子正坐着温酒等候他。
“倒是没曾想到,康状元竟就是郎君。”
康之问先是疑惑,再看这女子眉宇间的模样,这才恍然。
“你是柳如烟,圣女的女儿?”
既然是柳如烟,康之问倒是坐在席子上,是看她想说什么。
“原本我还在想,究竟是谁能够探查到这龙王开辟的水路,不过既然是柳姑娘你,那便对了。”
“郎君此去是下江南?”柳如烟此时用木镊子夹住温好的酒壶,是倒上了一杯酒,而桌上的食物倒像是薄如丝的生鱼片。
郎君倒也不客气,夹了块鱼片,喝了杯温酒。
“这刀工,看来只有原先的罗刹使才有呀。”郎君是叹了一声,随即是看着柳如烟。“柳姑娘既知我去江南,那想必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事实上,小女与郎君少时见过一面,不知郎君可有印象?”柳如烟倒是不急着说事,倒是说起了以往。
“见过,柳姑娘那时候是看着我上了马车对吧。”郎君便是笑道。
“郎君好记性。”柳如烟此时点头。“想来郎君也已经知道,如烟为何沦落在此了吧。”
“柳姑娘与圣女的家事,在下好像不方便说。”郎君是摆手笑道。
事实确实如此。当时柳如烟从青衣教逃出之时,他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不过与柳如烟只见过一面,康之问并不在意。
不过他听说,那是圣女狠心杀死了柳如烟的父亲,才会让这柳姑娘被罗刹使救出青衣教。
那么郎君这句家事,倒也没什么毛病。
其实郎君久年在洛城,对于青衣教内部那是相当不了解,以往了解南岐古典之时,却是有看到记载,说是这青衣教圣女当一生贞洁才是。
可偏偏这圣女与一个男子却是生下了这柳姑娘,让他有些不解。
“郎君殊不知,这事不单只是如烟的家事,还是关系着青衣教存亡之事。”
郎君听到这里却是皱眉,他已经猜到柳如烟为何截他船想与他见上一面了。
“柳姑娘,说白了我并不是青衣教中人,这郎君的称呼虽说是圣女所赐,但实际上,我对于青衣教没有感情,更没有留恋的地方。”
郎君觉得自己已经很直接了。他从此至终都认为自己与青衣教只是合作关系。
或许青衣教那时是救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