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一收,呼一口长气,坦然的把手背到了身后,迈着四方步来到方桌旁的木凳上坐下。
“师父的妙手回春真是厉害!”华驼心中暗赞一句,然后来到扁鸟身后,给扁鸟捏着肩膀说
“师父,您和欧阳疯师伯之间,到底存在何等深仇大怨啊,他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你呢?”
扁鸟叹一口气说
“对于知道我和他之间存有仇恨的人来说,他们可能会以为是师父把妙手回春传给了我,无有传给他,他心生嫉恨,才想要杀我,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其实我与他之间是因为一个女人。”
“啊,女人?”一听这,华驼提起百倍精神,眼睛瞪得溜圆。
扁鸟又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回忆的模样缓缓讲道
“为师也不瞒你,那女人便是师哥的发妻,我的嫂嫂……那是五十年前的一个晚上,月黑风高,春寒料峭,我知道师哥不在家,便吃了十瓶威力无穷回春丹,摸到了嫂嫂家,准备今晚大干一场。”
“可谁曾想,在海翻过两层浪,正要翻起第三层浪的时候,师哥回来了,师哥一看我和嫂嫂在床上,气的他操起菜刀就要砍杀我,吓得我连衣裳都来不及穿,连滚带爬的赶紧往外跑。”
“就从那一日开始,我跑到哪,师哥就操着菜刀追我到哪,他那菜刀邪医的绰号也是由此得来的。自从五年前跑来这野北城,我才有了较为安定的生活。”
华驼身子一僵,惊呼“啊?!师父你居然……”继而压声低语“怪不得师伯要杀你,活该呀!”
扁鸟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感叹道“嫂嫂包的饺子可真是好吃啊!”
“臭不要脸!”华驼心里暗骂。
正这时,陆修远腾地从床上坐起,如惊弓之鸟般高呼。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听到呼声,等在门外的花容咣当一脚踢门冲进来。
看到陆修远醒来,面露狂喜,冲到陆修远身边,一把抱住他,喜极而泣“太好了,远哥哥终于醒了,嘤嘤嘤……”
……
正午。
陆修远和花容欢欢喜喜的迈出回春堂大门,在扁鸟和华驼的目送下,混入街上熙攘的人群中,向野北城衙门而去。
扁鸟呵呵笑着,望着陆修远和花容渐行渐远的背影,挥手道“陆少爷,花小姐下次再来呀!”
华驼从旁翻着白眼暗骂“哪有这么诅咒人的,医馆这种地方来一次不够,还盼着人家来两次,这个师父我是越来越讨厌了,什么玩意儿啊。”
……
很快,陆修远和花容来到了野北城衙门。
一到门口,花容和一看门衙役短促交流一番,期间那看门衙役面对花容,点头又哈腰,客客气气,表现的格外殷勤。就算狗见了主人摇头摆尾也不过如此。
紧接着,陆修远和花容在看门衙役的带领下步入衙门大门,绕过大堂,踏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向衙门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厅堂门前,三人停住脚步。
看门衙役向着厅堂抡拳砸掌,恭敬道
“禀报花大人,小姐和陆公子来了。”
立时,厅堂里掀起一个男人如同洪钟一般的爽朗笑声。
那笑声一出,吵得厅堂门口一旁,摆放的几盆月季花都不敢开了,蔫塌了下去。
“呜哈哈哈哈……”
一个身着官服,头戴乌纱帽,胖的跟猪站起来一样的年青男人,迈着四方步踩着笑声从厅堂里走了出来,大肚子一颠一颠的。
此人是野北城知府花子银,五品官,是花容同父异母的大哥,除了做官,最爱做诗,不定什么时候嘴里就蹦出几句诗词,最讨厌野北城城主。
花子银走到陆修远和花容面前,一看看门衙役脸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