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这个男人生活了几十年，他的表情告诉了她事实。

“你爱她？”

爱？这个词对于这些大家族的男人是奢侈的，不是富贵人家没有好男人，而是他们面对的诱惑实在太多了。

能够忍住这么诱惑，数十年不变的，大概都是人物。

顾先生当年，无疑是深爱着顾夫人的，不然也不会花那么大的心思把人娶回家。

但是这份爱，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年华的老去，慢慢的失去了激情。

一开始，顾先生劝自己，这都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过程，他既然许诺，就该遵守。

可他没想到，自己还是掉进了情网里。

眼前的这个女人，曾经是顾先生的学妹，在校园里的时候就曾苦苦追求过，只是那个时候顾先生眼里只有顾夫人，狠狠的拒绝了。

但是学妹多年来，穷追不舍，甚至走出校园后，都没有找男朋友。

说她图钱吧，她本就是一个富家千金，说她图权吧，她又不是过分追求这个。

最后，顾先生还是认可了对方的深情，心软了。

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心软，那就离心动不远了。

这么多年，顾先生也说不上多喜欢学妹，只是每次有时间就去对方那里坐坐，说说话。

一晃就是二十几年，他老了，学妹也不年轻了，还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

一个女人，乖乖的在他身边，不求名分，不求地位，数十年如一日的爱着，试问有哪个男人还能拒绝！

所以，顾先生默认了自己家外有家的事实。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是爱着顾夫人的，只是学妹到底是用自己的付出，在顾先生的心里敲开了一条缝，润物细无声般的钻了进去，再难割舍。

所以爱吗？

顾先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知道，自己舍不下这个女人。

“小慧，是我，对不起你。”

一行清泪顺着顾夫人的脸颊留了下来，她情愿穆连城否认或者欺骗，都不想听到对不起。

因为这三个字，不该出现在他们的婚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