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襄原以为自己对这条主动送上门来认主人,明明毁了容还很是妖冶的皓月银蛇没什么感情可言。
或者说,相处时间太短,也上升不到那个高度。
但见它被生生钉在这疯子身上,已经被抻细了好几圈,依旧不忘捆住这厮要害之处,对战之时再痛再危机,也不吭一声,内敛了心神以防樊襄分心。
她胸中一阵闷痛,不知从何而起。
季风身边巡逻队已经布置好了,他们还叫来了几个捕兽的好手,只等时机到来季风一声令下。
一直有些犹豫的队长看着二人对战的情形也很是意外,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怎么了,以前每月疯一次,也没疯到这个地步。霄霁长公主,好似特别针对这位……这位叫什么?”
季风之前只是以为外人不知深浅,招惹到了长公主,可是经队长这么一说,长公主今日出手确实极为狠辣,一副不杀死对方誓不罢休的状态。
他心头一抖,莫非,这几个赫英宗的真有问题?
动静这么大,全驻营的几乎都出来看热闹了,季风不得不吩咐“所有人听令,只要机会合适,无需征询,立即动手!肖队长,麻烦让其余人回去休息。”
“是!”
司徒瑾也听到外面动静越来越大,在小个子勤务伸手也不是,不帮忙也不是的局促里,单手穿好了一双便鞋,由着他垫着脚给自己披了一件外氅,也走出候令营,顿时惊呆了。
东杏长老是睡的人事不省,可姜树和两个道童却是不能不醒了。
“到底怎么了又,我太困了实在是太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以我之前一年遇见的事情还多,给我个枕头我能证明人可以不吃不喝睡到天荒地老……小师叔祖!?什么东西!看招!”刘智的碎嘴子从含混不清到英勇叫阵,也就是须臾功夫。
下午敷了些药膏,刘智的眼睛才好了一点,这会小睡了一下,消肿得更快了一些。
大半天不见全景,突然睁眼,这一场大战看起来更是触目。
姜树见刘智冲上去也只是添乱,只能先按住几乎要动手的金晖,领着他先向季风询问“亲卫长,这是怎么了?”
季风见了少将军略行了个军礼,而后便有些局促道“各位来的不巧,今日是我家二小姐发作的日子。之前也有过寻人械斗的时候,可从没像今日一样疯的这般厉害。你们这位修士有何特别之处么,我也觉得今天二小姐杀意甚浓。”
姜树仔细看了看那疯魔的武修,根本看不出她是个女人,更别说辨认出模样来了。
“金晖,你还是先去请东杏长老吧,我看老大快扛不住了。”
眼见刘智一个踉跄,将自己后心卖给对手,樊襄冷汗都出来了,慌忙卷起灵鞭将他扔给了姜树方向“别让他添乱!”
刘智被扔了一嘴泥,爬起来还要上前,被二人拖住。
“别挣扎了,没有你你们小师叔祖还能利索点儿。赶紧,去请东杏长老!”姜树吩咐道,同时熟练的扯起捕兽网的一角,与巡逻队一起等待时机。
季风听了这话,微微揉了揉额头“修士稍待,请问您说的东杏长老,就是带走我们大将军的汤罐喝了的那位长老么?”
刘智翻了翻眼睛“喝你们一罐汤也这般……”
金晖忙打断师兄的话“对对对,有何不妥?”
季风抱了抱拳道“实不相瞒,这疯魔的武修是我家族中一位显贵。我是大将军夫人的亲眷,为了不让大将军看见这一幕,每月今日夫人都会给将军一罐放了安神材料的汤水……”
姜树一惊,同时也明白了,这么大阵仗为何东杏长老能纹丝不动。
“你们公然迷晕了将军!?还每个月一次!?你们就不怕兽祸夜袭么!再说了,你都知道这情况,还把汤罐子给我们东杏长老,你安的什么心啊!”刘智倒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