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襄进阶之后,身体的敏锐也提升了一个档次,不需要一定被揍得头破血流才能掌握对方的武学或者灵术。
而是身体接收到之后,同时亦可融会贯通。
所以,混沌之气的后半段还没打到她时,嘴角冒着血的丫头已经撑起了自己的灵盾,同样折射了已经转的晕了头的混沌之气。
乒乓球一样来了个回合,最终还是对此情况还无防备的殿主受了剩余的部分。
武学之气迸发,樊襄气海震动,顿时被掀翻在地,很是头晕目眩了一阵。
虽然吃力,但她心里知道,对方比起自己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毕竟,盾只能阻隔武学,她的魂压还是结结实实打到了对方身上的。
上一次用不起效果,那是因为她还是灵圣,这一次可就大不相同了。
辟修在空间里啧啧称奇,他知道樊襄得缓一阵,对方显然也没恢复,所以也不着急催促,反而是问了一个问题“丫头,你这么不要命的底气到底是哪来的?”
满脸血的樊襄笑了笑“这次么?那靠的是灵力高强啊?”
说到灵力,辟修还有一个问题“你的灵力耗损的快,但是有时候长得也是畸快!怎么做到的?”
樊襄呵呵笑道“夸夸自己,心情一好,就什么都有了。”
辟修几欲吐血。
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句话放在樊襄身上,尤其是放在她灵力猛地暴增这件事上,特别合适。
强撑着起身,樊襄茫然看了看四周,顿时愣住了。
琉璃大殿没有了,琉璃甬道也不见了,她现在在刚刚进门的那片草地上。
支撑着站起来看了一圈,没有殿主,没有他的两个手下,帝瀛他们三个也都不见了,就连刚才他们进去的那个歪歪斜斜写着镜领地的小木门都没了。
樊襄捂着心口,突然有几分慌张。
“帝瀛!?帝瀛!!”
“玄翰!”
“贺兰明!?”
“你们在不在!?”
空气里,像是有海绵吸走了她所有的声音,声浪只在咫尺间就停下了,闷得人感觉窒息。
耳边很静,静的吓人。
看不到敌人,这比刚才的情况还要差,樊襄原地转了几圈,还是丝毫没有对策。
贺兰城,禁宫。
贺兰帝的面前堆了七八封折子,都是扯开了散着堆在那里的,他支着两眉中间,也撑不平那道深深的川字。
帝师走进来,内官见了他赶紧指了指折子,又狠狠皱了皱眉头,然后便轻声退了出去。
远远地,帝师便看见折子上几个重点的词语“北营”、“连横旧部”、“行兵”、“清君侧”……
司徒瑾知道父亲死讯后,居然兴兵作乱了。
表面上自然不是要造反的话,檄文上写明了最近贺兰帝种种所为皆是有奸人挑唆,将年近四旬的贺兰帝说成了个不谙世事的奶娃娃一般。但言辞激烈,指向的目标无疑是帝师。
贺兰帝确实对宁国侯府下了死手,未名之罪便能抄家灭门。但他对司徒瑾还是留情了,可眼下,贺兰帝分不清这是留情还是留祸。
帝师很清楚,眼下司徒瑾的做法仍没有让贺兰帝觉得被逼到非杀他不可的程度,否则,这原也不是什么需要耗神的事情。
“他竟问也不问,见也不见。”听见是帝师进来,贺兰帝开口道,“做事决绝,竟是半分余地都不留。”
帝师心中有些无语,杀伐果断是帝王本性,干都干了还非得让人理解么?
你杀的是人家亲爹,跪求理由有何意义?
司徒瑾显然不是一个哭喊着要个说法,之后权衡出点好处匀给他就能息事宁人的主儿。
所以,从一开始,帝师极力劝解贺兰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