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了起来,等到将地窖中的事情一说,所有韦府的人,俱都沉默了下来,一个个竟是默不作声。
“是老夫,是老夫做的!”万年县令看着眼前沉默的韦府众人,刚想破口大骂,谁知就在此时,披头散发的韦老头,竟然失魂落魄的出现,冲着万年县令说道。
“也好!”听到韦老头的这话,再看看周围依旧沉默的韦家人,万年县令顿时冷笑的点点头,抬手便让衙役们将韦老头拘了起来。
“好好活着,好好活着!”此时的韦老头,看上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被两名衙役押着往外走时,嘴里还在一个劲的叫着。
所有人都以为,韦老头在胡说八道,可只有内宅一间夹壁中韦仁,听着韦老头的这话,却是泪流满面。
他从小到大,都被老太爷宠溺着,哪怕到了现在,老太爷也依旧宠溺着他,早早便将他藏在了这夹壁当中。
听着外面老太爷的声音,韦仁使劲的咬着牙,手指拼命的扣动着墙壁,眼泪不断的从脸上掉落,漆黑的墙壁上,被他抓出一条条的血痕。
“徐毅,我与你不死不休!”老太爷的声音,早就已经远去,藏在夹壁中的韦仁,此时,也无力的瘫倒在地,想着这一切,都是拜徐毅所赐,韦仁顿时咬牙切齿的道。
————————
然而,就在韦仁对徐毅恨之入骨的时候,此时的徐毅,面对着两仪殿中,愤怒的像个霸王龙的李二,也有点战战兢兢。
李二的双目中,盛满了愤怒,那是徐毅从没见过的,听到李二问他,是不是他做的时,徐毅原本想否认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你是在挑衅朕的底线吗?”眼前他的话音落下,徐毅站在下面不发一言,李二的牙齿,顿时咬的‘咯吱吱’作响,说着话时,随手拿起案几上的砚台,直接便砸向了徐毅。
徐毅骤然看着飞来的砚台,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能躲开的,可身体的本能,却在砚台飞来的刹那,直接便躲了过去。
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那是重物砸中身体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徐毅惊讶的回头,却震惊的发现,身后的老太监,额头上正汩汩冒着鲜血。
然而,这老太监自始至终,却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哪怕此刻被砚台砸中,也动都没动一下。
徐毅的心里,不由暗赞了一声,再度转过身时,却发现,李二正在用愤怒的目光望着他,吓得徐毅赶紧低下了头,老实的道“陛下恕罪,微臣已经知错了!”
“知错?”李二听到徐毅的这话,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不由冷笑了一声,盯着徐毅反嘲道“堂堂新丰侯,怎么可能会有错呢,错的却是朕,朕就不该事事顺着你来!”
这话落下时,李二用力的一拍案几,咬牙切齿的道“朕向来念你年纪尚小,做事难免冲动了些,可可惜,还是朕低估你了!”
说到这里时,李二不由的抬起头来,目光紧盯着徐毅,语气冷冷的道“你新丰侯现在所做的事,可不像是一时冲动做出来的!”
“微臣就是一时冲动!”听到李二的这话,徐毅赶紧抬起头来,望着案几后冷冷望着他的李二,小声辩解道“微臣这些天,被韦家刺杀,又见到给微臣报信的人,被韦家残忍杀害,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其他的话,徐毅没说出来,他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韦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就连戴胄也站在韦家的一边,除了发动灾民外,他实在找不到别的方法了。
可发动灾民的弊病就在于,同时让李二感到了威胁,徐毅之前倒是想过后果的,可最终却还是选择了这种激进的办法。
一名百骑司的人,在徐毅说话的时候,匆匆的进入大殿,随即,便将一封密函,双手递给了案几后的李二。
原本坐在那里,冲着徐毅大发雷霆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