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了,保不齐,以后要同僚来查你的账了!”
这算是对温有仁的一个警告,话虽轻,可话里的警告意味,却让温有仁瞬间收起了轻视之心,冲着徐毅连连点头道“侯爷教训的是,下官定然铭记于心!”
门口堆放的东西,随后,被原封不动的挪到一旁,徐毅也不理会,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反正待会儿,自会有人搬回去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司农卿这里,的确是有点缺衣少食,好些个东西,都已经用了几年了,破破烂烂的,也该是时候置办套新的了。
还有眼前的几个人,这些年待在司农卿这里,就指着那点儿俸禄养活,他没来司农卿还好,可既然是来了,那就不能再让这事儿发生了。
于是,回屋之后,立刻便让苏全友找来笔墨,他负责说,苏全友负责记录,片刻的时间,便是一份申请完成,盖上徐毅的印章之后,便送去了房玄龄那里。
现在的房玄龄,对于司农卿这三个字,都有点快神经质了,一听是司农卿送来的,脸色当时就是一变。
还以为徐毅又给他捅了那里,结果,等到打开折子之后,发现竟然是司农卿罗列出来的一大堆东西,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看的房玄龄的眉头,都不由的皱了起来。
这几天,徐毅带着司农卿,将各部衙门的人,都弄得有些风声鹤唳的,看见户部的人,那脸色黑的就跟锅底一样。
而这一切,都是源自于徐毅,所以,在房玄龄的心里,徐毅早就快成煞星一样的人了。
可是,现在这个煞星,却在委委屈屈的跟他诉苦,说是司农卿里桌椅破旧,屋梁上的瓦片,都快烂的遮不住天光了。
房玄龄的表情,便有点说不出的古怪,这样的折子,大概他是第一回遇到,关键是,往常像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都轮不到他这个尚书来管的。
“准了!”房玄龄现在不想惹麻烦,更何况,还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徐毅没给他送来某个衙门的假账,房玄龄就觉得,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只是,当目光随即看到下面的话后,房玄龄原本提起的笔,不由悬在了半空,徐毅竟然想给司农卿的几名下属涨俸禄。
徐毅给出的理由也是简单,司农卿身为户部机要重地,所在之人,必然要做到公正不阿,不为利益诱惑,因此,便想高俸养廉,从根上杜绝诱惑!
“胡闹!”房玄龄简直都要被这个理由气笑了,转而便将笔,狠狠扔到了一边,若是按照这个理由,那满朝文武,岂不都要来一遍高俸养廉。
这个诉求,说什么都不可能通过的,房玄龄甚至觉得,徐毅都开始在玩火了!
原本想直接一口回绝的,可合上折子的时候,却不知怎么想的,却又坐回了原处,看着案几上的折子,不由的叹了口气。
这种事还是留给陛下去做决断吧!
早上起来的时候,天空开始变得阴沉沉的,连续数月来的日头,总算是安静的躲进了乌云后面,闷热的气候,因此也变得潮湿起来。
不到中午时分,阴沉的天空,便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雨点儿先是润湿了一片地,紧接着,便在地上连成了一条条小溪,将整个长安城,都淹没在了一片烟雨当中。
这算是今年最大的一场雨了,许久都不曾见过雨水的百姓,忘情的看着头顶瓢泼的雨水,感觉延续了数月的燥热,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对于徐毅而言,这样的雨天,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蒙着被子睡觉才是正理,只可惜,他现在却没有这样的自由,那就只能带着火锅上差了。
现在的司农卿,早已经改头换面,房玄龄驳回了他高俸养廉的想法,但却派人送来了他所需要的东西,桌椅板凳之类的。
而此刻,徐毅就坐在新椅子上,在他面前的方桌上,则是支起了一